赵天霸踏着月色向南而行,斩马刀在背后发出低沉的嗡鸣。
可刚走出不到二里地,前方树林中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赵天霸!”
郑元魁一身素缟从火光中走出,手中捧着个漆黑木匣,
“你可认得此物?”
他猛地掀开匣盖,里面赫然是郑文昌那颗已经开始腐烂的头颅。
赵天霸的斩马刀瞬间出鞘,却在下一刻僵在半空。
只见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那人每走一步,地面就震颤一次,黑袍下透出的威压让周围的树叶都凝结了白霜。
“黑金级……”
赵天霸瞳孔骤缩,手中刀势不由地凌厉了三分。
可不过三个回合,他的刀就被那人一掌拍碎,整个人被按跪在地上,膝盖将青石板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带上来!”
郑元魁一声厉喝,几个侍卫拖出个血肉模糊的身影。
赵天霸瞳孔剧震——那是他曾经的亲卫队队长马小虎,此刻十指尽断,左眼已成血窟窿。
尽管郑家早已式微,沦落为二流世家,不复当年辉煌,但在梁州城内仍是一方霸主。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军中擒获了马小虎,并对其严刑逼供,最终成功问出了李婉清坟墓的确切位置。
“将军……我对不住您……他们抓了我娘子和孩儿……”
王虎突然暴起,一头撞向郑元魁,却被黑袍人凌空探入体内,捏爆了心脏。
郑元魁一脚踹开马小虎的尸体,狞笑着挥手。
十几个壮汉立刻扑向不远处的孤坟,铁锹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住手——!!!”
赵天霸目眦欲裂,嘶吼声震彻荒野,却被黑金强者一脚踏进泥里,半边脸深陷土中,牙齿崩碎,满口鲜血。
他拼命挣扎,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肮脏的手扒开坟土,掀开那口薄棺。
“咔嚓——”
棺盖掀开的刹那,月光如霜,倾泻而下。
李婉清的尸身静静地躺在棺中,面容苍白如纸,却因此地刚好是一处极阴之地,竟未完全腐朽。
她唇边仍凝固着那抹浅笑,发间那支凤头钗微微晃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轻唤一声“夫君”。
“噗——!”
赵天霸浑身剧颤,喉间喷出一口心头血,染红了面前三尺黄土。
“哈哈哈!”
郑元魁狂笑着,枯瘦如爪的手指一把攥住尸骨的头发,在月光下肆意摇晃,
“就为了这么个贱人,害得吾儿丢了性命!好一个贞洁烈妇!”
他将那张苍白的脸正对赵天霸,
“看看!好好看看!她因你而死,如今还要因你受辱!”
他突然撕下尸骨上的一片衣料,狠狠塞进赵天霸嘴里,腐烂的丝帛混着泥土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来,尝尝你夫人的味道!”
“呜——!!”
赵天霸的嘶吼化作野兽般的惨嚎,七窍渗血,眼白布满血丝,浑身骨骼在疯狂挣扎中发出断裂的闷响。
黑金强者不得不加重禁制,以气劲锁死他的经脉,才没让他当场自爆而亡。
郑元魁欣赏着他的痛苦,枯瘦的脸因兴奋而扭曲。
他俯身凑近,在赵天霸耳边轻声道: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的!”
他缓缓直起身,阴冷的目光望向梁州城的方向。
“明日午时,我要在城楼上,让全城百姓看着你们这对害我儿身死的贱人在烈火中慢慢化成灰烬!”
此刻的赵天霸目眦欲裂。
他眼睁睁看着郑元魁亵渎亡妻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