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先前与人族的大战中陨落，族中能撑得起场面、镇得住各方势力的，便只剩下这位历经三千年风雨的狐家老祖了。此刻他半眯着眼，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威压，那威压像陈年的寒冰，光是坐在那里，就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连火把的噼啪声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说说吧。”老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在平静的湖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缓缓扫过来，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落在小帅身上，“不过是去抓一个人族修士，这么简单的事都办砸了？我让你们带何雨柱回来，你们倒是给我带了什么？带了一身伤，还是带了一句‘办砸了’？”

小帅喉头滚动，下意识就想辩解——想说对方早有埋伏，想说清一长老的修为远超预估，甚至能引动天地灵气；想说那老四的刀法带着诡异的章法，不像是寻常散修的路数。可话还没出口，就感觉一股磅礴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那威压里裹着千年修行的厚重与凛冽，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压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颤，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噗通”一声，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在了冰冷的石地上，额头抵着粗糙的黑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先前想好的辩解词全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袍。

大殿里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格外清晰。小帅能清晰地感觉到老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那目光里的失望与怒意，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皮肤，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他心惊胆战——他知道，这次怕是难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