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格,爷保不准更喜欢谁。都心疼自个儿的孩子,我和福晋之间恐怕也难免因此生隙。就是爷心里说不得也懊恼两个孩子投胎投反了呢。”
倒不如她生个格格,福晋生个阿哥,才是遂了所有人心意的好事儿。她也能守着自己的孩子好好过活,不怕是不是扎了福晋的眼。
只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陈婉茵想得却很乐观,摸着手掌下又软又滑的布料:“福晋这样大度能容,又岂会忌惮姐姐和小阿哥?再说了,爷是亲王,侧福晋的位置上却只有青樱侧福晋一人,说不得姐姐就母凭子贵坐上了侧福晋的宝座了呢?”
诸瑛费劲地挪动身子,忙捂她的嘴道:“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侧福晋的位置也是我能肖想的?我是什么出身,爷也不大待见我,将来就是生了阿哥,不将阿哥带累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她轻轻叹了口气,叮嘱道:“婉茵,福晋如今这样喜欢高格格,听说高格格家里阿玛也是个极得力的,我瞧着往后她迟早能晋为侧福晋。就是晋不了,她也是正院的人,敬着她就是敬着福晋,你对她多客气恭敬几分总没有错。”
陈婉茵忙扶住富察格格笨重的腰身,忙道:“姐姐教训的是,我再不乱说了,姐姐仔细闪了自己的腰。”
她想了想又道:“高格格心直口快,跟小孩似的想一阵是一阵的,福晋也纵然着她,待我们倒算是客气,我只敬着她就是了。”
陈婉茵趴在富察格格膝头,埋首低声抱怨道:“不像落梅院的那位,处处显摆自己与爷是从小的交情,我瞧她看姐姐的眼神就不大好,偏爷还待她不同寻常些。好在福晋有孕,爷的心思都在福晋和姐姐这里,她才没那么得意。”
她自知无才无貌无家世,从来不入王爷的眼,素日里也只将自己缩作一团,缄默温顺,不引人注意最好。但她也并非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有诸瑛姐姐一直同她待在一处,她才敢有什么说什么。
富察·诸瑛抚着她的发笑道:“爷宠谁不宠谁,都跟咱们扯不上什么关系,侧福晋仗着旧情嚣张些,躲着她就是了,咱们关上院子过自己的日子。府里只有一位正经女主子,那就是福晋,咱们要讨好也只讨好福晋就是了。”
陈婉茵笑道:“福晋不是让绣房做抹额么?我也好好绘制两个个新奇些的花样子,绣好了送过去,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姐姐的。无论福晋肯不肯用,总是咱们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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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瑛含笑点头,又拉着她摸自己的小腹:“等他出生了,就让他好生孝顺你。”
半个月后,琅嬅对着一桌子的抹额,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海兰的确配色鲜亮,绣艺精湛,放在人堆儿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叫人眼前一亮。
她拿起海兰的,又选了另一条绣得精美的,俱是赏了十两银子,旁人也都赏了二两,不白让她们费心一番。又给陈婉茵和富察格格送了筐金橘过去,给她们吃个新鲜。
海兰和另一个宫人来正院谢恩,琅嬅召进来一瞧,海兰整装素容,目光清正,倒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心中又骂了一番宝亲王害人,才给莲心使了眼色。
莲心便站出来说正院要一个绣娘,不光绣艺要好,还要八字与福晋相合,跟二人要了八字。
两厢一合,发现海兰正正与福晋八字相冲,是二者相见只能存一的命数。
琅嬅心道她所以做了手脚,但也说的未必不是实情,当真是八字相冲。
海兰则瞬间面白如纸,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求福晋开恩。
琅嬅原也没准备为难她,只是不能再留她待在王府,省得宝亲王再造下什么孽,海兰受罪,于自己也麻烦。
“海绣娘,我喜欢你这手好绣技,只是既然八字不合,你待在府里便不合适了。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