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1 / 2)

7月7日

我还记得这一天。

我记得那一天是陈的生日。可我却因为重伤昏迷,错过了将生日礼物亲手赠予爱人的机会。

那一天是我和绘绘子第一次出任务的时日。

我的搭档学会了战斗,在接下来的生日里,她将会把自己生而为人的根本意义彰显到底,至死方休。

对于我来说,我第一次接触到了它。

又一个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事态走向的事物,将彻底贯彻枫彬语在近卫局的就职始终。

或许……

在决定前往维多利亚留学深造以前,摆在我面前的道路千奇百怪,千千万万。

那时的我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可是现在,我没得选。

过去

“滴——滴——滴——”

心跳仪散射出的阵阵声响,徘徊在空旷的手术室中。

白色的天花板在我微微张开的眼中是那样的模糊,点点血迹像是燃烧在这片白纸上的星星之火一般,在我的视野里渐渐蔓延开来。

主刀医生:“最后……柱体……取……”

医生谈论时的声音支支吾吾,根本就听不清楚。

第一助手:“手术钳……颗粒……纱布……”

器材转运之声幽然不绝。

第二助手:“病人体温……心跳……极速降……”

眼前已经红成了一片,强烈的窒息感让我觉得生不如死。我想要挣扎,想要哀嚎,可能是因为手术人员为我注射的镇静剂计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水准,所以,无论我怎样感想,身体也依旧无法如头脑中所设想的那样,做出相应的动作。

巡回护士甲:“!心跳……危……”

主刀医生:“多巴酚……注射准备”

红色彻底占据了我视线的全部,意识再度模糊。

最后的夺门而入声,成了我昏迷过去前所听见的最后一缕声响。

“咵——”

巡回护士乙:“不!九督察,病人还&,你不能……”

九:“都出去……”

主刀医生:“可……”

&络络不绝的争论

……

……

雪虎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那年的我二十有余,倒也看见过许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但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碰上。

一个爱兵如子的长官,在她的士兵性命垂危之际,毫不犹豫地哄走了手术室里的医生,并将一把冰冷漆黑的狙击枪放在了伤员血迹斑斑的病床之上。

九抬起枫彬语的左手,把他的拇指放在了枪械扳机的上方。这样一来,蛇女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现在,她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坐在菲林的旁边静观其变。

被封印在枪机里的怪物迎来了她的第二任主人,天蓝色的淡淡光芒出现在枪身之上,眨眼之间,它们就汇聚成了一条条若隐若现的细细条纹,像是蜿蜒曲折的溪流与小河,逐渐流入枪身中央的充能转管。

残兴奋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亮光和电流如潮水般涌向狙击枪的中央,充能转管猛烈地旋转起来,就像盘卷着闪电一般宏伟壮观。

“……”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诚然,她并不后悔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在不久之前,得到了安歧赞同的蛇女私自启用了近卫局武器储存库的最高权限,并怀着无比沉重,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这“老古董”从灰尘遍布的武器库中抱了出来,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龙门中心医院。

督察明白,脊椎断裂,过度失血,内脏器官悉数破碎的枫彬语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医生们的全力抢救也只会徒劳无功。

绘绘子保住了,但代价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牺牲自己的枫彬语警员会因为她的失职,而成为这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