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1 / 2)

过去

龙门中心医院

急症科

哗哗哗哗哗——

焦急的近卫局警员:“让开!快!给重伤员让一条道出来!”

斑驳陆离的光影透过缓缓展开的眼皮,刺激着我脆弱模糊的神经。

“再撑一会儿!”是陈的声音,“枫,为什么会……”

“按紧他的伤口啊!扑街龙!”眼睛顶着刺眼的灯光,拼尽全力地想要看清周遭人的亲切面孔,但右臂传来的剧烈阵痛则疯狂撕扯着我痛不欲生的躯体,可就算如此,我依旧能辨别出说话这人的身份。

放心,诗怀雅,就算哪天枫彬语真的被其他人虐杀致死了,远在天边的他也必然认得出你的声音。

腹部的创口血流如注,温热的液体润红了陈晖洁紧压不放的右手。

担架车滚轮碾压在医院洁白无瑕的瓷砖上,发出些参差不齐,毫无规律的噪音,点点血滴沿着雪虎惨不忍睹的右臂洒落在这些亮白结净的地面上,并随着担架的向前推进,以点成线,连成了一条弯曲不平的流淌痕迹。

“枫……”

陈冰冷的左手抚慰着我满是灰尘和血迹的脸颊,气喘吁吁,节奏紊乱的鼻息拍打在我的面孔之上,像是在向枫彬语传递着她的心急如焚。

那时的她,确实把眼前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留学期间多次往返于龙门和维多利亚之间的龙女,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枫彬语离开伦蒂尼姆之后果,她粗略地想到过乌萨斯和维多利亚的“秋后算账”,但绝没有料到暗杀会来的如此掩人耳目,出人意料。

手术室的大门就像是地狱深处的鬼门关,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决定进入者的生死存亡。

搭载着枫彬语的移动病床被一群群医生从近卫局警员们的手中快速接过,几名临时抽调出来的护士将急得焦头烂额的陈晖洁和诗怀雅等人拦在了门外。

白色的手术室大门被狠狠地合拢起来,只留下头顶上方,那犹如被鲜血填充后骤然闪亮的“手術中”三个大字。

一场根本不可能会成功的手术就在这危难时刻匆匆开始了。

在这各路医生忙前忙后之际,我们还是先把性命垂危的枫彬语撩到一边,来聊一聊肖申克监狱事件的后续。

势如破竹的近卫局警队很快就彻底摧毁了监狱囚犯的重重防线,并消灭了负隅顽抗的残余敌人。

参与绑架妮琪以及枪杀拉克菲尔的重犯悉数伏诛,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监狱里年老失修的监控摄像头也无法记录下这惨绝人寰的屠杀过程——当成群结队的近卫局警员冲入罪魁祸首们的藏身之处,并准备将这些人间渣泽缉拿归案时,所有位列通缉名单上的重要嫌犯都已经魂归西天,他们尸首分离,封闭狭小的容身空间里满是千刀万剐的尸体与残肢断臂,可以很明确地判断出来,罪大恶极的犯人们很早以前就已经死在了某些不宜露面的杀手手中,因为在这“藏尸间”的洁白墙面上,刽子手们用死者的鲜血书写下了这样一行字迹缭乱,但又颇负盛名的句子——

“救赎之路,自在其中。”

不用细说,至少还有少部分人明白是哪方势力赶在近卫局之前就向监狱里的高级罪犯们下了死手,毕竟在肖申克监狱里为非作歹的那些歹徒伤及的可并非只有近卫局警员的生命健康安全,妮琪的失踪便将另外一方牵扯到了事件之中,而现在,这支隐藏在龙门“暗面”的影子部队已经用他们强硬血腥的手段好好“回报”了始作俑者一番。

对,说回到下落不明的妮琪女士……

就和绘绘子在以往的幻觉里看见的那般,突入监狱主体大楼的近卫局警员发现了一件带有血迹的粉白色孕衣,但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找到已经怀有身孕的妮琪女士,在今后长达一年的秘密调查中,近卫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