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七(1 / 2)

过去

“轰——”

黑色的法术乱流被近卫局督察射出的源石箭矢爆破开来。

星熊通讯:“九长官!你离大部队实在太……滋滋——滋滋滋——”

内卫施加的国度之墙竟能彻底改变周遭磁场,进而阻挠通讯言语的对外传播——这都在九的意料之中,在她通过安歧的纸条,意识到皇帝的利刃到来之时,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境就一五一十地呈现在了蛇女的脑海之中。

紧接着,她踏入国度,遇到了自己的搭档。

九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安歧夏树如此狼狈的模样了。

“兔子……”蛇女细细端详着面前的黑衣女人。

血液浸透了卡特斯的白色里衣,大大小小的刮痕镌刻在了她细致嫰白的各处皮肤上,原本一尘不染的黑布风衣变得和她略微缭乱的细短发丝一样,灰尘遍布,褴褛筚路。

“我故意给了他机会……他已经逃了。”安歧沉默些许,和着九的目光,一同看向楼层墙壁上的那个巨大破口。

显而易见,那里便是内卫的逃生出口。

“你重伤了他”九的这番疑问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搭档手上所持有的物品并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而是内卫面具上的一根破碎管道。

漆黑冰冷的软管上,沾染了敌人的血液。

“运气……呼——”平日里一向活力四射,吊儿郎当的卡特斯变得疲劳不堪,“是绘绘子和枫彬语,他们在我赶来之前……唔!”

“安歧!”

九督察跨步向前,接住了头晕目眩,即将倒地的秘书助手。

“哈——果然,相比于他们的父辈,新一代的内卫……唔,他们对于邪魔的掌握熟练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躺倒在九温热身体里的卡特斯无力地摆了摆手里的血迹斑斑的软管。

九:“你的伤……要紧吗?”

“哈哈,只是太久没这么玩儿过,刺激过头了。”安歧有气无力地笑着说,“你不该来这儿,老太婆。”

蛇女没有立马回答,她屏气凝神,将捏造而出的“花”放置在了伤痕累累的安歧身上,“它可以暂时阻绝那些邪恶意念对你的伤害和侵蚀,你得庆幸,他的攻击没有伤及汝之根本。”

“我说你不该来这儿。”

“你少废话。”九的嘴皮,其锋利程度不会亚于这世上的任何刀剑钺镰,“先不忙着谈刚刚发生的事情,魏会向我们询问详细情况的,那两个人!”

安歧夏树:“绘绘子,呵,只要有血,沃勒泰尔就能帮她自我修复,但那个从维多利亚回来的小子,咳!你得赶紧……”

“九!”

“沙沙沙沙——”

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涌现在了九的身后,以星熊为首的特别督察组成员总算赶到了。

绿发警司:“安歧!你怎么……”

“星熊!你们暂时照顾一下她!”

“哦!明白了!卫生员!担架!”

蛇女放下虚脱无力地助手,马不停蹄地朝近卫局的实习生们走去。

她惊讶地发现,脚下所踏过的地面,皆是被雷电和不明源石技艺烧得焦黑的水泥钢材,一些幽蓝色的焰火依旧在凶凶燃烧,看起来,安歧和内卫这场天翻地覆的战斗才刚刚结束不久。

近卫局的最高长官来到了两名早已昏死的伤员附近,而两人截然不同的伤势则让久经沙场的她感到阵阵心寒。

双眼禁闭的萨卡兹脸部变得毫无血色,身上那套满是鲜血的警服几乎只够遮挡住女孩儿的隐私部位,并再也找不出来一块完整的布来,但九至少没能在绘绘子的身上,找到任何一条需要用针线进行缝合的伤口。

与旁边苟延残喘的白发菲林相比,萨卡兹的伤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枫彬语的右臂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