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将近,衡州城里聚集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了。
他们有些是受到刘正风邀请前来观礼的,有些则是主动前来凑热闹的,还有些干脆是之前几天在附近的长沙府参与了围剿田伯光的行动后闲着无事顺路过来看看的。
总之!
但不管怎样,衡州城里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过还好,那些人只是来衡州城观礼的,不是来捣乱或者火拼的,所以对于衡州城的治安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是让城内住宿的客栈和酒馆的生意好了不少。
这不?
今天虽然下着瓢盆大雨,但城内某处客栈的大堂内,人声鼎沸,七八张方桌上坐满了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他们正在吃吃喝喝并高谈阔论着,好不热闹。
而他们那一个个手上、腰间或者桌上还放着刀剑等兵器的情形,就自然是让原本想要来用餐的不少普通居民商旅们不由敬而远之。
“喂!”
“听说了吗?”
“青城派的余观主和青城四秀中的两个都自宫练剑了,听说那辟邪剑法非常地骇人!”
客栈内的一处方桌那,一个短髯大汉压低声音,手中的酒碗重重顿在桌上并神神秘秘地对着他的那同桌的同伴说着。
“嘿!”
他话音刚落下,他旁边邻桌的一个白面书生便冷笑一声。
“何止青城派!”
“嵩山派、泰山派可都有人练了。”
“还不少!”
“昨儿个我在城外看见泰山派天门道人的一个弟子和人动手,那剑法.....啧啧,邪门得很呐!”
而白面书生话音刚落下,角落里的一个老镖头便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然后同样眯着眼睛感叹道:
“能不邪门吗?”
“那田伯光原本什么货色?不过是个轻功好些的采花淫贼而已……”
“结果呢,自宫练剑后,一人独战上千好手,还反杀两百多人,那辟邪剑谱的威力,简直骇人听闻!”
呯——!
老镖师话音刚落,一个年轻剑客突然拍案而起,脸色涨红地悲愤道:
“厉害是厉害!”
“可那剑谱第一页就写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这让我等这些想练的人该如何是好?!”
而看到话题扯开了,鉴于外边正下着雨,鉴于无事可做,于是,客栈里边的那些听到了话题的武林人士们便也纷纷加入了讨论之中:
“嘿嘿……”
“你不练,自是有人去练。”
“等你的仇家练成了,提着剑来找你时,看你还顾不顾得上那二两肉?”
“可不是?”
“到时候啊,别说你下边的二两肉了,只怕你脖颈上的好大头颅都保不住!”
“这……”
“……”
“……”
听到这里,客栈的大堂内顿时一片死寂,众人在面面相觑的同时,都隐隐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挣扎和恐惧。
想想也是!
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哪个没有几个仇家?而要是真的那种事情发生,他们只怕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因为一旦他们的仇家自宫练剑了并找上门来的话,那一切可就真的都晚了!
“哼!”
许久,刚刚那个扯开话题的短髯大汉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后胡乱抹了抹嘴后又胡咧咧道:
“不瞒诸位!”
“老子在关外有个死对头,听说其已经搞到剑谱了。”
“这些天,老子连觉都睡不安稳!”
“就怕哪天醒来,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而他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个瘦小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