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苏醒(2)(2 / 3)

,根本吃不上力,我试着把它们抽出来再翻折,增加一倍的宽度,然而还是不行,要是小锁还好,这种地窖锁的钥匙一般特别大,无论如何,根本打不开。

我灰心的坐在地上,目光落到燃烧的蜡烛身上,然后是融化的蜡油。

它们就像是山上的池塘一样坐落在凝固的蜡山上,中心燃烧着火苗。

我灵机一动,拿起了那件破衣服,从里面撕出一块破布,然后吹灭火焰,伸进了滚烫的蜡油里面,我掏出了一捧蜡油,然后把它们倒进了锁眼里面。这是我突发奇想的点子,用蜡油来弥补合不拢的缝隙,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接着,我等待了一会,蜡油逐渐冷却凝固了,我拨动伸进锁眼的铁丝,一开始铁丝纹丝不动,我反复的试了几次,听见啪嗒一声,锁打开了。

我笑了笑,伸手想要抬起地窖,然而地窖门还是纹丝不动。

锁太老旧了,可能是被铁锈堵住了结合处,顾不得会发出声音,我努力的把木头门拉出一条缝隙,然后把我的日记塞了进去,抵住缝隙,接着全力往上抬。

一声啪嚓的巨响过后,在飞扬的灰尘中,我终于打开了地窖的入口。

地窖下面是个一立方米的空间,没有出口,但是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我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圆柱体,上面有一个开关。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一秒后,微弱的光亮了起来,那是一个老式手电筒,它的电池虽然所剩无几,但是依然还可以用。

借着光线,我看见地窖里面还有一把破损的铁铲子,或许这玩意可以用来撬开木门。

我带着铁铲来到了门前,努力的把铲头插进门缝里。老旧的木门被我撬的吱吱呀呀乱叫,铁铲松动了,我下定决心继续用力,木门上的锁终于被我啪嚓一声破坏了,与此同时,我将手电照向门外。

黑暗中我看见了什么东西,那是一盏台灯,与此同时,一个人影朝着我扑了过来,我能听见他声嘶力竭的暴喝。下意识的用手电去照他的眼睛,他被我这一晃慌了神,仅仅是半秒钟的犹豫时间,我朝后撤了一步,他那原本在空中呼呼作响的拳头落了空。

我在华沙练过半年的拳击,那是我妻子和我离婚后最难熬的时光,我还记得在昏暗的拳馆里面弥漫着伏特加的气味和殴打沙包的声音,墙上挂着镰刀和锤子的标志,还有那句读上去像是白痴但激励着无数人为之奋斗的口号为了苏维埃。

或许是自己也有了怒气,我根本没给那家伙重新思考的时间,黑暗中响起他的惨叫,我一拳接着一拳痛击着他的肋骨和头部,在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腹部之后,他痛苦的跪了下去,然而我扶住了他,接着一个有力的膝撞,我听见他的哀嚎回荡在黑暗的房间里,一些温热的东西撒在了我的身上,那是这家伙的鼻血,他的鼻梁似乎断了。

他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我的呼吸一点点的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搏斗让我有了一丝兴奋,仿佛食肉动物捕猎的时候,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信息素。

或许是我心底里就崇尚暴力。

“妈的,你不是医生。”在地上的人影忽然说。

我捡起手电照他,这家伙满脸是血,鼻梁上的眼镜被我揍的稀巴烂,他此刻正在地上摸索那副眼镜。我把眼镜踢给他,然后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

“你是谁?”等这家伙缓的差不多了,我开口问。

“重要吗?不过都是他的猎物罢了。”他哆哆嗦嗦的把眼镜戴在断掉的鼻梁上,然后用手擦了一把鼻血,那样子滑稽的像个小丑。

“那个医生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他回答。“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我拧坏了门锁,逃了出来。然后一直待在客厅里的黑暗中,我听见你房间传来的动静,以为他在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