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王爷呦,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身体要紧啊。”公公给郎中塞了些碎银子,就在隔壁休息,听到动静就跑了过来。一看贤王这是执意要继续赶路,赶紧劝。
“本王不相信这里的郎中……”话没说完就开始咳嗽,贤王一心想回京城。
“走吧走吧!赶紧上路,丢了性命也好,省得遭罪!肺都要咳出来了吧?”郎中听到动静也过来了,想着第一时间诊脉,看看疗效。
“大胆!敢这么跟王爷说话!”杨忠作势就要拔剑劈向郎中,公公赶忙阻止。
“我若死了,这位爷想吊着命去京城,可就彻底没希望咯。”郎中一点也不害怕,直接坐在床边,仿佛算好了面前这个男人会乖乖躺回来等他诊脉。
贤王愣了一下,想了想郎中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还真就躺了回去。
郎中右手手指往贤王的腕子上一搭,左手捻着下巴上的胡须,头微微歪着,就像在思考一道很难的题。
“老夫还真的治不了,只能开些吊命的方子,保证你能活着到京城。京城里有个神医,姓裴,早年我游历的时候,有幸见识过他的医术,他定能治。”
公公听了这话,轻轻摇了摇头,后来在马车启程之前,放了只信鸽。
贤王如愿上路,只是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的时间基本都用来喝药,喝完药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还真是吊着本王的一条命。”某一次喝完药睡过去之前,贤王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贤王这边马不停蹄的赶路,京城里对歌乐斋的处理也没停歇。
墨晓嫣再次出宫,直奔大理寺,又一次提审吴妈。
“吴嬷嬷不愧是宫中的老人,行事颇为谨慎。就是不知道这颗心,是忠于先太子,还是忠于当今皇上。”墨晓嫣端坐在屏风后面,开场就直白的发问。
“老身自然是忠于皇上!”吴妈跪着,磕了个头。
“既是如此,为何不将歌乐斋的事情都说出来。贤王如今在边关御敌,分身乏术,哪里管的了你们的死活。嬷嬷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今能保密的做法,就是和盘托出。本宫已经都知道了,秋月姑娘都告诉本宫了。”
“淑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是老身确实是独自撑起了歌乐斋,与旁人无关。贤王顾念在宫里的旧情,看老身维持歌乐斋艰难,确实来照顾过歌乐斋的生意,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呀。”
墨晓嫣脑袋一歪,这是点她呢,短短一晚上,就能猜到屏风后面的人是淑妃,这个吴妈一点也不简单呢!故意说出来,就是想告诉众人,她吴妈不傻,心里都清楚的很。
“嬷嬷倒是聪慧过人,竟然猜出了本宫的身份。”
“歌乐斋义卖,本就是淑妃娘娘代天子出席,偏偏义卖期间老婆子就被抓到这里来了,那个时候能在大理寺主持大局的,只有淑妃娘娘了。”
这当然不算根据,还得有人告诉吴妈,淑妃在宫里正得盛宠,才能确认。否则,仅仅是操持一个义卖,怎么能旁听大理寺审问犯人,还是深夜。
“看来嬷嬷虽然人在宫外,消息还是灵通的很嘛。只是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李秋月也被带来了,她什么的都说了。就连你们歌乐斋的侍卫看守就是王爷亲自安排的这件事,她也说了。只是她傻,至今不知道歌乐斋有别的姑娘替她送命。”
吴妈还要反驳,墨晓嫣直接打断。
“既然吴嬷嬷已经知道本宫是谁了,那本宫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本宫这个人脑子笨,读书少,就爱看一些民间的话本子。偏巧最近听到个故事,想讲给大家听听。”
一屋子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淑妃娘娘又要做什么。
“说有一间青楼有个清倌人,只卖唱不卖身,怎知却怀了掌柜的孩子。她是个清倌人呀,那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