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理了不少琐碎事务,却不显山不露水,与李邺等人相比,功名难以彰显。便是罗安琼等学弟后辈,如今也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他李云睿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沉得住气的了。
“景文,朕如今还离不得你,他日攻掠辽东,朕必委你为主将,你如今在中枢,好生留意各处战报,取长补短,待朕用你之时,你须得不负朕望才可。”
“陛下是个慢性子,攻掠辽东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李云睿心中还是不甘“陛下,臣不要当主将,遣臣去徐州给李邺打下手吧!”
“你二人去了徐州,秦大石如何自处?”赵与莒心中想道,然后又一皱眉,昨日派遣李邺去传令时,因为事情紧急,他忘了交待李邺与秦大石相互关系的问题。以品秩军衔而论,李邺是秦大石的上级,但若是李邺到了换他指挥秦大石,未免损伤秦大石声望,有临阵换将之嫌。
昨日做这决定时,朝中重臣竟然没有一人对此提出谏言,这实在是不应该。旁人不说,崔与之身为丞相,又素知兵事,竟不对此进谏,便是他失职了。还有赵善湘,督抚地方军务多年,如今又是兵部尚书,对此不置一言,也算失职了。
不过,最大的失职还是自己,终究还是年轻,在一些细节方面欠考虑了。
李云睿见他突然陷入沉思,半晌不说一语,还以为自己的抱怨让天子生气,忙道“陛下还请勿怪,臣胡言乱语罢了。”
“与你无关,朕想起一事……”赵与莒叹了口气。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疏漏,除去他年轻欠考虑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始终把自己培养出来的义学少年视为一体。在他看来,义学少年都是他耗费心血培养出来的希望之种,无论是利益还是在地位上都是一体的。这让他又想起上加因为治蝗之事,罗安琼与徐凤的冲突,若是这次再起这种冲突,大宋的损失可就大了。
幸好是秦大石,秦大石稳重隐忍,当不会出这种事情。
心中略略安定之后,赵与莒凝神思忖了会儿“景文,此事休急,朕迟早会如你之愿。”
“也不知北方军情如何。”完抚好李云睿后,赵与莒心中暗想。
与他一般,崔与之、葛洪、赵善湘等人也甚是担忧,他们知道赵与莒有在朝廷公开渠道之外的情报来源,故此今日虽然不须早朝,但在处理好各自手中公务之后,三人不约而同,都来到禁宫前请见。赵与莒一见着三人便责备道“三位卿家,昨日朕令李邺去徐州,颇有不妥之处,诸卿不向朕明谏,实是失职!”
崔与之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颇为惭愧地道“陛下责备的是,昨日事出紧急,臣等只道陛下已有打算,故此不曾进言,实是有过,请陛下责罚。”
葛洪瞄了在旁侍立的龙十二一眼,龙十二木讷沉默,在天子近臣中,他是唯一一位几乎任何时候都呆在天子身边的。无论天子何时接见他们,这个忠心耿耿的侍卫总是在一旁侍立,有时天子将周淑娘这般女官都斥退,唯有龙十二,却是从不离身。葛洪微微沉吟,然后道“崔相公所说甚是,陛下,李邺、秦大石等诸将,都是天子门生,陛下一手教养出来,臣等一昧相信陛下眼光,确实有疏忽之责。”
葛洪的话语里就绵里藏针了,他其实是在婉转地劝谏,之所以会出现昨日那种情形,与天子过于信用潜邸旧人,朝堂中的科班官员实在是不好插嘴有关。赵与莒默然无语,好半晌才一笑罢之。
“陛下,李邺此去责权不明,不利前方交战,陛下何不再遣使者前往?”赵善湘关注的始终是战局,若是因为两将争权而酿成前线溃败,葬送了大好时局,那么未免太有些不值了。
“秦大石不动如山,非见明旨,必不肯交权的。李邺虽是跳脱,但是颇识大体,知道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有心功业,目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