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出口的小道上。
那小道十分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于是那队伍排成了长长的一队,前面的已经走出老远,后面的还依然在山林中没有出来,后面也不知还有多少。
显露在外面的道路只有那么一小段,很快那些人又拐进了丛林之中。
野恣兴奋地道:“太好了!就是这些人!”
他旁边的手下也很是兴奋,连连点头道:“对,那个……那些人旗子上好像就是大庆字。”只是那写的是什么,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中认字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认识大庆文字了。
“这、这是多少人?”
野戈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至少两三千人。”
“这么多?这……咱们该怎么办?”有人忍不住咂舌。
野恣用力拍了说话的人一巴掌,“蠢货!当然是派人回去报信!难道我们这几个人一起上?”说罢他起身就要回去报信,只是看了一眼趴在一边一动不动的野戈,他眼睛一转道:“你们几个人,回去报信!你们走水路,比他们快得多,一定能赶到这些人前面将消息传给阿父和大哥的。我和野戈在这里等着,免得他向大庆人通风报信!”
“……”众人都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并没有人觉得野戈会给大庆人通风报信,却也没有人反驳他的话。
就连苦主都没有开口,其他人自然也就听命行事了。
几个野恣的手下飞快地从另一边下山,坐上停在水边的小船往下游而去了。
野木寨接到消息已经是两个时辰多之后了。
此时天色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整个野木寨都笼罩在夜色之中。
听了回来报信之人的话,野日聱的长子野束先就忍不住质疑,“阿恣莫不是又在胡闹?他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没有禀告?”
报信的人急得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终于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其中也包括野恣威胁野戈的事情。
野日聱夫妻俩对野恣用野戈母亲的骨灰威胁他的事,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
白凤蹙眉看向长子,“阿束,你怎么看?”
野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眉道:“前几日阿恣找父亲说想要帮忙,我当时怕他又胡闹耽误了事,就说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他想必是心里不服气,这才跑去找野戈的……”
野日聱叹气道:“现在没功夫管这些,最要紧的是这个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你们当真看到了朝廷的军队?”野束看向报信的人问道。
那人自然连连点头,道:“好多人呢,长长的走得跟一条长龙似的。我们在对面山上看到的,前面都走得不见人影了,后面还没出来。那些人还撑着旗子,上面写是大庆人的字,听说是什么什么卫。”
野束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
一个报信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领命下去休息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气氛有些凝重起来。
野束看向白凤问道:“阿母,舅舅可有回信?”
白凤凝眉摇头道:“还没有,我用的是咱们南诏特有的信鹰,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会不会……信鹰被人拦截了?”
白凤有些怀疑,“信鹰的路线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在南中这地方更是尤其难以寻觅,大庆人若真能拦截恐怕咱们秘密也隐藏不到现在。”
可以传信的鹰并不是随便一个地点就可以飞,而是需要长期严格的针对特定的路线进行训练。南中本就到处都是渺无人烟的山林,他们当初更是特意选了格外偏僻难行的路线。这些路线人无法通行,却挡不住会飞的鹰。
野束摇头道:“不得不防,舅舅的信晚了多久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