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之前一直是个兄弟二人共治状态。东部地区被哥哥阿尔吉达斯统治,主要是对在对付罗斯人;西部地区被弟弟科斯图蒂斯统治,主要对付帝国和波兰的势力,尤其是条顿骑士团。他俩之中,又以阿尔吉达斯为首。”
“本来,老大公指定的继承人,是他们的幼弟。但是在科斯图迪斯的帮助下,阿尔吉达斯驱逐了此人,登上大公位置,并在之后四处扩张,最终自封为国王。因为这重关系,两人关系很好,合作的也很顺利。”
“但阿尔吉达斯死后,他的儿子,也就是这个瓦迪斯瓦夫,很不喜欢这个叔叔。于是,他和科斯图迪斯的宿敌条顿骑士团秘密谈判,以割让土地为条件,换取条顿骑士团支持自己。科斯图迪斯发现后,带兵打回了维尔纽斯,抓捕了瓦迪斯瓦夫,不过,瓦迪斯瓦夫还是成功越狱跑掉了。”
“内战持续了一段时间,其他贵族开始给他们调停。瓦迪斯瓦夫于是骗科斯图迪斯父子来谈判,让他们不要带军队过来。科斯图迪斯居然信以为真,结果被瓦迪斯瓦夫抓捕,不久就稀里糊涂地死了。不过,科斯图迪斯的儿子维陶塔斯也设法逃了出来,继续和堂兄对抗。”
“立陶宛人都这么擅长越狱么?”朱文奎惊讶道。
“可能是其他贵族不想两头得罪人吧。”勒贝格猜测道:“总之,这俩人从此之后,就算彻底结仇了。为了对付瓦迪斯瓦夫,维陶塔斯也开始和条顿骑士团联系。之前,瓦迪斯瓦夫虽然答应割地,但是事成之后,就没有履行诺言。而维陶塔斯真的把割地落实了下去。于是,骑士团又转而支持维陶塔斯,把瓦迪斯瓦夫打跑了。”
“两边就这样战战和和,持续了很久。有时条顿骑士团势力过大,他俩还能合作起来,去打条顿骑士团。瓦迪斯瓦夫后来和波兰的雅德维加联姻,维陶塔斯也跟着凑热闹,宣布一起加入克雷沃联合。这会儿他们又一伙对付波兰贵族去了。”
“我还以为杀父之仇,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呢。”朱文奎嗤笑道。
“emmm……大,也不大。”勒贝格沉吟了片刻,总结道:“对自己的权力有影响的时候,就可以拿亲爹的死大作文章,这个时候就是大事;如果反过来,与对方合作最好,那么老东西早点去见天兄,对大家也未必是坏事,自然也就是小事了。所以,还是得看情况而定吧。”
“……”
“当然了,他俩也不可能真亲密无间合作的。”见朱文奎一时无语,勒贝格说道:“维陶塔斯的老窝在立陶宛西部,但是他之前,却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莫斯科大公瓦西里。他俩的儿子,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小瓦西里。”
“要知道,瓦迪斯瓦夫一系,之前一直在连续对莫斯科重拳出击。很长时间里,莫斯科的国界线,就被立陶宛人压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他这么搞,是想要干什么,就很明显了吧。”
“所以,瓦迪斯瓦夫这个计划,看起来没头没脑,但实际上却考虑得很周到。既参与了对正教异端的作战,安抚了激进的贵族;又打击了政敌维陶塔斯的势力。”
“而且,现在罗马人也不想看到莫斯科继续做大。大家都认为,这两方决出胜负之前,他们那边很可能并不会做出多大反应。也就是说,他这次军事行动,难度会降低不少。这样,也就更大程度保证了胜率,可以安全地在政治上,获得很大得分。可以说,在各个方面,都争取到了最有利于自己的结果。在我看来,这人虽然没得到过几次发挥的机会,但也可以算是个谋略家了。”
“这样啊。以前我都没注意过他们,就天天听郭康他们抱怨,说波兰人又来发疯……”朱文奎想了想。
“能在这种离谱的政治局势中,以外人身份,坐稳国王位置的,恐怕都不是简单的人。”勒贝格评价道。
“就是名字太长了,这一堆实在不好记。”朱文奎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