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起身,下意识看了眼梁上的铜铃,死死盯了许久才挪开目光。
莫名其妙遇上个喝人血的怪物,简直太让人恶心了。
她骂了一句,再一次尝试去开门,可是屋门锁的死死的,根本拉不开,所有墙壁都拍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可以砸开的地方。
再次推开窗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窗外的崖壁还是让她一阵眩晕,山风吹着,刘熙抓紧窗沿往下看。
晨雾散去,崖壁显露真身。
不算高,十几丈的样子,树木丛生,藤蔓交缠,再底下就看不见了。
刘熙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被褥,又瞄了眼悬挂的轻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她回到桌边坐下,看了眼汤盅,摸了摸还是热的,打开一看,里头是一盅血燕。
亲眼看见自己的的血被人吞咽,这红红的东西看的刘熙一阵反胃,果断盖上眼不见为净。
她回床上躺着,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房门也不见打开。
难道是因为自己醒着,所以没有人来?
她想了想,忙闭上眼睛,干巴巴的躺了许久,屋门处总算是传来了动静,这一次梁上的铜铃没响门就开了,却只开了一道缝,将将挤进来一道人影。
借着余晖,刘熙瞧清了来人,不是那个怪物,是个留胡子的中年人,他满脸诧异的看了圈屋里的布置,目光落在了轻纱后头的刘熙身上。
刘熙已经坐起来了,中年人掀开轻纱,瞧见她时眼睛一亮,笑意瞬间爬上脸。
“金笼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见刘熙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反抗,他伸手想要摸摸刘熙的脸,结果一把就被刘熙反扭胳膊压在床上,膝盖跪着他的脖子,疼的中年人脸色都变了。
“疼疼疼...小贱人,你敢对客人动手。”
刘熙揪着他耳朵就是狠狠一拧,中年人叫唤的更厉害了,腔调都变了:“别拧别拧,姑奶奶。”
“这是哪里?”
中年人疼的声音打抖:“金笼啊,长安贵人们寻乐的宝地。”
“也在京城?”
中年人费力的斜着眼睛看她:“姑娘瞧着眼熟,到像是在宫里见过。”
刘熙一拳锤他眼睛上,打得他嗷嗷叫唤:“错了错了,姑奶奶,别打别打,这当然在京城地界,达官贵人寻欢作乐,怎么可能真去荒山野岭?京城东南五十里,这地方挨着皇庄。”
“从哪可以离开?”
中年人疼的直吸气:“这我哪知道啊,我第一次来,路上全是看守,只听他们说一间阁楼一位姑娘,有些是达官贵人特意养在这里的,还有个人带我上来,哪晓得他突然走了,我寻不到地方,这才误打误撞进来的。”
刘熙心里有数了,走正门是行不通了,不过知道这地方离着京城不远就好。
她松开男人,刚准备去门口看看,中年人突然爬起来把她推开,退到安全地方站起来了,立马得意起来。
“哈哈...我想起来了,你是女官。”他指着刘熙,满脸得意:“这些日子,京城丢了位女官,金吾卫找的热火朝天,就是找你吧,想不到啊,高高在上的女官也来了这种地方,也成了承宠取乐的东西了。”
刘熙看着他,面色发寒。
中年人得意洋洋:“进了金笼,神仙都别想飞出去。”见刘熙不说话,他的胆子又大了:“不过,你若真的想出去也不难,伺候好我,我就...唔...呃...”
中年人大张着嘴,看着刺进心口的匕首,他一把握住想要拔出来,刘熙双手并用,用力把他往前推,中年人一直后退,看他已经到了窗边,刘熙这才一脚蹬开他,眼睁睁看着他从窗户掉了出去。
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刘熙立刻过去把门从里头堵住,随即扯下梁上的轻纱和被褥,把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