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外界感官的忍耐力,自然是敌不过大魔法师带着气恼使坏的故意骚扰。
许星彦垂死挣扎地硬撑了几秒便绷不住了,连忙高喊着师父饶命,从团子的魔爪下面逃出生天,坐起身躲在更深处的角落里面摆出防御姿态,心中怒斥堂堂禁咒之上不讲武德居然还挠人痒痒。
然而灵依真不愧是当世第一流的法师,当即便面无表情地表示只可惜零先生现如今的意识海实在薄弱无比,话里话外都是在透露着自己能够通过精神力的波动隐隐窥探到你这家伙心里是在嘀咕些什么的意思,而后便宣称谁人敢给禁咒之上定规矩说不许挠人痒痒了,来跟我的法杖交流交流。
许星彦大吃一惊,心中惴惴不安的同时赶紧极尽平生所学地默念起各种褒扬之语,并口心一致地笑呵呵送上些诸如师父厉害、师父威武之类的好话。
“......你,你脸皮比雪尔城的积雪还厚!”灵依被自家逆徒这番虚伪的奉承给气笑了,脸上满是因为他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而染上的羞恼绯色,一时忘记了自己原先的本意,稍显磕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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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起码是积雪而不是那雪原下面的万载冰层,至少还有融化的时候。”
许星彦嘻嘻笑着说道,然后欠着身轻轻抓向了灵依放在被子上的那只白皙小手,被其很没好气地拍开后也没放弃,再抓,再被拍开,如此反复了几次,那道柔嫩温软也就只是在他的掌中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不动弹任由他抓着了。
卧室一时间安静下去,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牵着手,一如以前曾无数次在噼啪作响的火炉前呈现的日常,而窗外则是被玻璃隔绝着呼啸的纯白风雪。
舒适与惬意在许星彦心中蔓延,他轻轻地吐出口气,心想自从离开雪尔城后便很少再像这样子跟师父相处了,特别是进入这处秘地以后,现在突然就觉得有些......久违?
“......久违谈不上,毕竟即使你以前就是个喜欢欺负师父的坏蛋,也几乎不会像现在这样强抓着我的手不放。”
灵依感知到了许星彦的情绪变化,冷着小脸继续说道,“毕竟零先生那么厉害又那么聪明,能跟猊古汀短暂交锋也能预判出圣骑们的预判,不顾师父的想法做事其实也没什么的对吧?”
“......”
许星彦无奈苦笑,知道这茬没有过去,而自己是被白毛团子给救回来的,现在就算卖惨装虚弱也只会被她给瞬间拆穿,反倒会火上浇油,所以......
实话实说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师父......我那时候是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才选择那么做的......”
“确保安全,是指近乎只剩下灵魂吗?”
“......是为了达到目的嘛,而且我也确信自己灵魂不至于破碎。”
“你确信?在灵魂方面你才知晓多少,那么多未知可能存在你说确信?说将身体给抛弃就抛弃了?”
灵依提高了声音,她死死凝视着许星彦的眼睛,被牵的手的指头也不自觉地向那只手掌里剜去,“......你知道我看见你消失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我......”
她突然顿住,狠狠地抿了抿唇。
感受着握在掌中的那只小手正逐渐变得冰凉,许星彦盯住灵依泛红的眼圈,凝视着她那张还显得稚气的脸上格外倔强的神情,张了张嘴,却没能出声。
他的脑海中仍响着灵依刚刚那带着哭腔带着仿佛险些失去一切的恐惧慌乱与余怒,沉默了半晌。
“......抱歉,师父,”许星彦轻声如耳语,“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了,真的,真的......”
灵依垂落下睫毛,平复好自身情绪后,仰起脸,深深注视了许星彦几秒,紫色眼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