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哪里？”

张日山轻声笑了，“你看不出来吗？这不是一座古墓，是后来新建起来的，这里的每一块条石都来自陨石，我们当年……”

他顿一下，似乎在等闷油瓶的反应，看闷油瓶依旧毫不在意，又接着说下去，“我们当年找到这块陨石，从此被幻象缠上了，佛爷问过八爷，八爷嘱将其物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佛爷这才把陨石炸了，斫成条石统统搬到这里来。”

原来如此，寸土寸金的北京，新月饭店再大也有限，容不下先秦王侯规格的大墓，是佛爷因地制宜，在有限的地方设计了足够繁复的结构，把条石都砌进来，内置机关，这机关有可能是对付这座墓的，不一定是针对墓里的人。

我们三个依次进了一个山洞，沿着石阶前行。

“那参与改建的士兵就不会被缠上吗？这么大的工程应该需要不少人吧？”

张日山弯了弯嘴角，“那是你不知道当初见过陨石的有多少，活下来的又有多少，如果不是牵连甚广，佛爷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都是些陈年旧事了，重提无益，如今陨石被破成无数片，它的效力比起当年已经算是无限衰减了。”

张日山只几句轻描淡写，看来也不愿意多说，我大概能猜出来一点。不管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遇到了这块陨石，当时人数一定不少，因为陨石致幻的缘故，很多人承受不住可能自行了断了，佛爷为了挽救尽可能多的人活下来，请教了八爷，八爷给出建议，将陨石破开，或纳于庙，或存于墓。

佛爷采纳了，但并没有将陨石送进庙里，也没有埋进墓里，他将这东西建成古墓的样子，就压在新月饭店地下，他作为新月饭店的主人，亲自在上方坐镇。彼时的四九城，属真龙落处，有龙虎抱卫，什么样的邪气镇不住，就这样过了几十年，陨石的邪性未消，佛爷的余威犹在。

闷油瓶听着，回头看张日山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这就是他对这件事全部的态度了。

我们还没有走出阶梯，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闷油瓶摆手，示意我们停下，我用手电照过去，胖子第一个出现在光圈里，跑的鞋都要掉了，“闪开闪开闪开！后面有个白毛男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