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
“难怪萧堂主方才不让我们提进入战鬼营之事,原来这其中有着如此复杂的渊源和规矩。”
“即便我们再怎么想要查个清楚,在这铁一般的誓言面前,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屠刚突然暴起一脚,将路旁的石块踢得粉碎。
飞溅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裤脚,却浑然不觉。
“他娘的!”
他铜铃般的眼睛布满血丝,
“就这么灰溜溜回去?连战鬼营的门都没摸着,老子怎么跟堂主交代?!”
几人之中,他身为囚狱堂的副堂主,承受的压力最大。
若就此无功而返,等待他的将是堂主周猛严厉的责罚。
想起周猛那张阴鸷的面孔,屠刚眼中不由掠过一丝阴霾。
当年在掸北铁骨崖时,他贵为山寨二当家,一身修为已达紫金中期巅峰之境,比那时初入紫金中期的三当家周猛强了不止一筹。
而说起铁骨崖,那可是一处天生的险关要隘。
悬崖峭壁环伺,仅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山顶,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寨中三百余名弟兄,个个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亡命之徒,却出人意料地保持着严明的军纪。
他们立下的铁律至今仍在屠刚耳边回响:
“劫富济贫可也,欺压良善者死!”
他们专挑那些鱼肉乡里的豪绅巨贾下手,对贫苦百姓却分文不取,有时甚至将劫来的钱粮暗中接济山下的穷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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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这掸北边境一带,铁骨寨虽为绿林,却意外地颇得民心。
而这番气象,全赖他们二人的结拜大哥——铁骨寨大当家赵天霸。
说起赵天霸,此人一生坎坷,却又不失血性,倒也算得上一条好汉。
他本是梁州城外贫苦人家的孩子,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全凭自己摸爬滚打,勉强糊口。
十二岁那年,他觉醒了六品武灵赤炎天熊,本以为是老天开眼,给了他翻身的机会。
可谁曾想,寒门子弟,终究难逃世道欺压——他的入学名额竟被城中富户之子顶替,生生断送了他进入武灵学院、系统修习武道的机会。
没有名师指点,更无修炼资源,纵有天赋,也只能埋没于市井之中。
彼时的赵天霸空有一身潜力,却始终困在青铜境界,难有寸进。
为了活命,他只得每日编草鞋、卖苦力,勉强混个温饱。
然而,上天终有开眼日,有时也会给苦命人留一线生机。
某日,一位游方高人途经梁州,偶然遇见正在街头叫卖草鞋的赵天霸。
那高人见他衣衫褴褛,却眼神锐利如刀,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屈的倔强,不由心生感慨。
高人沉吟片刻,便上前与他攀谈,三言两语间,便察觉此子虽落魄,却根骨不凡,心志坚韧,实乃可造之材。
于是,高人破例指点了他几招,又留下一卷粗浅的心法,权当结个善缘。
可谁能想到,赵天霸竟如久旱逢甘霖,日夜苦修,短短数月,便已参透其中玄机。
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境界也随之节节攀升,竟在短短数年间,从区区青铜级,一路突破至铂金之境!
这般进境,莫说寻常战灵师,便是那些世家子弟,也未必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