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被迫抬头,眼中血丝隐现,却仍执拗的低声道:
“父亲……她不是物件……”
萧天策怒极反笑,猛地松开他,拂袖转身:
“可笑!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岂能困于儿女情长?”
“她若活着,你大可用尽手段,囚她十年、二十年,直到她认命为止!可她如今都死了两年了,你竟连放下都不敢?”
他冷哼一声,语气森然:
“记住你的身份!我们萧家不需要多情的废物!”
萧无咎浑身一震,眼中痛色更深,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见他这般模样,萧天策眉宇间的厉色稍缓,抬手按在他的肩上,语气沉了几分:
“从今日起,收起那些无谓的念想。”
殿外突然电闪雷鸣,惨白的光将萧无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几个小辈……”
萧天策的声音混在雷声中,却异常清晰,
“必须牢牢掌控在我们手里。”
“至于柳凤儿……”
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透着说不尽的讽刺:
“你以为若她还活着,这份感情就能天长地久?痴儿啊……为父在这修仙界浮沉四十余载,见过太多海誓山盟化为刀剑相向。”
“今日她可以为你洗手作羹汤,明日就能在羹汤里下毒;今日能与你花前月下,明日就能设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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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吗?”
不待萧无咎回答,他继续说道:
“因为情爱本就是这世上最脆弱的枷锁。它根本困不住人心,却能让一味付出的一方变成瞎子、聋子,最后……变成死人。”
他缓步走近萧无咎,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
“记住,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中,唯有握在手中的力量才是真实的。有了力量……”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又有什么样的旧情忘不掉?”
殿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棂哐当作响。
萧天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愈发清晰起来:
“你以为你如此这般,是在怀念柳凤儿?不,你只是在怀念……那个还会心软的自己。”
听着父亲的话,萧无咎喉结上下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凤儿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深深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随后,他缓缓直起身,广袖下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若无他事,容孩儿先行告退。”
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萧天策突然开口:
“等等。”
萧无咎脚步一顿,转身时眼中已恢复了几许清明:
“父亲还有何吩咐?”
萧天策目光深邃,嘱咐道:
“此次你带队前去血刃堂,让那几个小子把血刃堂的灵犀香尽数查收了。”
萧无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父亲的意思是?”
萧天策眸色深沉:
“我虽在石井一郎身上种下了玄天印,但这厮近日却迟迟不曾配制新的灵犀香。为父担心夜长梦多。”
他冷哼一声,
“与其坐等他主动配制,不如断他后路。待血刃堂的存货尽数收缴,他自然要重新开炉。”
萧无咎略一沉吟,问道:
“父亲何不以盟中所需为由,命他多配些灵犀香?这样岂不更为直接?”
“糊涂!”
萧天策袖袍一振,
“那扶桑人何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