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雨接着说了和父亲午餐时的情况。

“张妈问我父亲能否开饭了？父亲便让我上楼喊赵管家。我上楼喊他时，他面色苍白，神态萎靡。我问他是不是病了，他很客气的说没事，老胃病又犯了，让我们先吃。”

肖秉义插问：

“赵管家一直跟你父亲同桌吃饭吗？”

周小雨点点头说：

“以前不在一起吃，他跟张妈一起吃。我妈去南京后，父亲便请他一桌吃。顺便解释一下，我父亲喜欢吃辣，什么菜里必须有辣。他同桌后，父亲跟张妈打招呼，几个菜里不放辣。”

肖秉义又问：

“张妈也同桌？”

周小雨点点头说：

“午餐就三人，吃好后，父亲午休。我上街给父亲配中药。大约四点多一点，我回到家，将中药交给张妈。我推开虚掩着的门，见父亲仍在睡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听“扑通”一声，跟着就听常宝宝的喊声‘周小雨，你父亲跳河了。’我忙去父亲房间，果然不在。跑到河沿，只见水里泛泡，常宝宝跟着从对岸跳了下去。”

肖秉义呆了一会问：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你父亲跳河？”

周小雨点点头：

“我当时懵了，想不透父亲为何跳河？我盯着水面，几分钟不见人影。心里一急，眼前发黑了。”

肖秉义问：

“当时赵管家和张妈在哪儿？”

周小雨回忆道：

“我懵懂中，只听楼梯咚咚响，跟着赵管家和张妈的呼唤声。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妈应该在厨房熬药，赵管家应该在二楼。”

肖秉义沉吟一会，叮嘱道：

“小雨，你父亲没死，只是我的猜测。你还应该显露悲痛的样子。”

周小雨不解得问：

“我相信你的分析，既然没死。我何故要装呢？”

肖秉义看着窗外，轻声问：

“你不觉得你父亲突然跳河，有饽常情吗？午餐正常，你回去熬药，也无不正常。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作何解释？”

周小雨睁大眼睛问：

“你是说，与赵管家和张妈有关系？”

肖秉义正待回答，门外有敲门声。接着，赵管家和张妈来看周小雨了。

肖秉义只好起身告辞：

“小雨，事已至此，你就想开点吧。我先走了。”

他出了大门，拐个弯，又迅速潜到周小雨病房窗边，听着屋内的动静。

张妈：大小姐，你不要伤心了。谁都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很伤心，管家胃病加重了。

赵管家：大小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父亲可能是一劫。你要节哀顺变。

周小雨：对了，我下午出门，父亲午休。我回来时，他躺床上。我印象中，好像有些反常。我出去的两三个小时，家里出了啥事？

张妈：没出啥事，都很正常啊？赵管家中饭没吃，一直在楼上没下来。我这边洗洗刷刷，你就回来了。

周小雨：有没有生人来家？或者门前喊过什么？

张妈：没有呀？小镇人这个时候都要睡一会。

周小雨：我感觉不对，肯定有人来过。我走的时候，父亲房间门是关着的，我回来时，门虚掩着。肯定有人进过父亲的房间。你俩都不知道吗？

赵管家：哎，你父亲太迷信，不准关大门。我又正好犯病，张妈在厨房忙。真要有人悄悄进你父亲的房间，还真不知道。

张妈：我认为没人进门，我虽然在厨房，但有人进门，我会看到的。

赵管家：这就怪了，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毫无征兆就跳河了，说不通啊？大小姐，你和老爷午餐前好像谈论过什么，不会刺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