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礼貌地微微欠身行礼。
始东即是长者,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智慧,也是如今明辉花立甲亭海面力量的缔造者,为亭内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阳雨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回了对方行了一个龙族礼节,庄重而优雅,然后端正地邀请对方坐下。
重新拿了一个酒爵,阳雨给始东倒了一杯果酒,果酒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并且双手奉上,恭敬地说道:“如今战舰竣工在即,始东族长功不可没,辛苦了。”
“哈哈哈哈,不辛苦,不辛苦,一把老胳膊老腿,还能够发光发热,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始东客气地接过酒爵,朗声笑道,看着宴席间其乐融融的景象,孩童们互相追逐打闹,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宴席上,男子们推杯换盏,脸上洋溢着豪迈和兴奋,女子们也满脸都是笑容地闲聊,谈论着生活中的趣事。
偌大的宴席,就像一个硕大的家宴一般,充满了温馨和欢乐,始东感慨地说道:“此番盛景,和当年的寻木城简直一模一样,让人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时光。”
“唯一可惜的就是寻木先天五族,就差太极族还没有归家,今日乃是重午节,本应是太极族的节日庆典,要是他们也能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哦?寻木的先天五族,也都有属于自己的节日吗?”
沐沐鼓着腮帮子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油亮的手指还想去够宫鸣龙面前的水晶酥,却被阳雨轻轻捏住手腕,用帕子擦拭着对方沾满糕点碎屑的脸蛋,动作轻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晨露,抬头看向始东时,化蛇鳞片制作的耳夹,在树冠的光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那是自然,这世间终是浸在纷争与战火的染缸里,无论是千年前的诸神黄昏,还是如今的边疆摩擦,人们在昏暗的生活之中,终究是需要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才能在世间定下一个锚点,不让自己迷失。”
始东笑着伸手刮了刮沐沐皱起的小鼻子,指腹蹭过孩子鼻尖细软的绒毛,话语中满是对过去的回忆说道。
“太极族将仲夏初五定为祈福节,族老们会带着孩童在寻木下系红绸,祈福辟邪,太素族选在仲冬初二,说是阳气初生之日,要在祭坛上燃起九丈高的松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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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易族将每年的孟春初一定位节日,意味新的开始,太初族的仲秋十五最是温馨,全族会围坐在月桂树下分食团圆饼,至于我们太始族,则将每年的季秋初八定为节日,意在登高丰收。”
“各族的习俗,倒如春兰秋菊般各有风韵,不过这般重要的日子,不用不用祭天吗?”阳雨将沐沐凌乱的小辫子重新编成两条麻花辫,指尖穿梭在乌发间时忽然轻笑,心中并没有多想,只是随口一问。
但始东嘴角的笑意却像被风吹皱的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手悬在半空,口中的话似乎带着倒刺,从齿间艰难地挤出时,连眼尾都泛起淡红,“祭天?我们为什么要祭天?”
“云中雷火,分明是天鼓在鸣,可它震碎的是蝼蚁的巢,不是饕餮的鼎,黍醴敬天,天飨其气,可这片耕坏了的荒土里,跪折了多少求雨的骨?天高啊,高到连血锈味都飘不上去。”
“祭天,我们为什么要祭天?天道不谄,天志明鬼,我们敬天,敬它的神圣却恢弘,但是我们不祭天,因为祭天无用。”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宴席渐渐露出倦容,几个顽童像被抽去筋骨的布偶,耷拉着脑袋被母亲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哼唱摇篮曲,返回了自己的家准备进入梦乡。
成年男子则红着脸拍打彼此肩膀,有人踉跄着去够案上的酒坛,想要继续酒量的比拼,却被妻子揪着耳朵拽走。
还有部分玩家借此机会在场间游走,有的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有的则想要试探一下能不能换个更强力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