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红绳子(2 / 2)

红绳猫蹲在钟顶上,尾巴的齿轮随着钟摆转,转出的红绳往钟摆上缠,缠得像在给钟添个小摆锤,“猫也来记时间,别落下我们,故事里得有猫爪印才完整”。

它突然跳下钟顶,往红绳镜方向跑,尾巴扫过的地方,钟声跟着飘,飘得镜里的影子都在晃。

晃出的声波与镜影的红绳纹合在一起,合出段新的旋律,像在说“故事要有影有声,才够完整,影是模样,声是心跳”。

镜里的掌印影随着钟声摆,摆得像在跳时间的舞,舞出的红绳往钟摆上缠,缠得像影与声在拉手:

“这下好了,影和声都在一起了,故事再也不会孤单”。

老妇人往钟面撒了把灵草籽,籽儿落在钟纹里,长出细小的红绳芽,芽尖顶着星尘,像在给时间长新叶。

“让钟也长个子,时间越长,钟越茂盛,才能记更多故事”。

灵草芽往钟摆方向爬,爬得像在给钟摆带路:“往甜的地方摆,往暖的地方晃,时间才不会冷”。

少女往钟旁的石台上放了块刚烤的饼干,饼干的热气混着钟声,蒸得钟面的掌印都在发亮,亮得能看见钟纹深处藏着的字:“钟摆晃一次,故事长一寸,钟声敲一声,甜香漫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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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被甜香熏得发暖,像刚用红绳绣上去的。

石屋外传来“咚咚”声,是红绳窑的陶坯往钟边跑,陶坯的红绳缠着“我们要当钟摆配重”的字样,跑得钟声都在颤,颤出的声波往红绳井方向飘。

飘得井里的甜水都在响,响出的水声与钟声合在一起,像在说“甜水记味,钟声记时,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故事”。

有个带着茶渍的陶坯跑得最快,坯上的掌印对着钟摆的坠子,刚贴上就被红绳缠住,缠出的结里渗出茶水香,香得钟声都添了点清味,像在说“甜里带清,时间才不腻”。

穿蓑衣的人往陶坯上浇了点甜水,甜水顺着陶纹往钟摆上爬,爬得像在给钟声添甜,“让时间也尝尝甜,走得慢一点,多留些故事”。

提灯笼的孩子指着钟摆晃动的轨迹,轨迹在地上画出个巨大的掌印,掌印的指缝里长出红绳,往红绳网、红绳窑、红绳井的方向缠,缠得像在给时间织网。

“时间的网能兜住所有故事,一个都漏不掉”。

他往掌印中心扔了块面团,面团刚落地就长出红绳根,根须往钟摆方向钻,钻得像在说“我也来当时间的一部分,让故事的时间有面香”。

钟摆突然晃得更欢,晃出的钟声里浮出老船工的声音:“钟摆不停,故事不止,只要星尘河还流,红绳钟就会一直敲”。

声音混着甜香,飘得整座石屋都在发暖。

而红绳钟的余音还在石屋回荡,回荡过之处,更多的碎片正在往钟上缠。

缠得钟摆的红绳越来越粗,粗得能看见里面藏着的故事时间:

有的长,像星尘河的流水,缠出的钟摆纹软乎乎的;

有的短,像饼干的焦痕,缠出的钟摆纹脆生生的;

有的带着齿轮痕,缠出的钟摆纹硬邦邦的。

每个纹路都在说“时间有长有短,故事有甜有暖,钟摆会一直晃,钟声会一直响,直到所有碎片都找到自己的时间刻度,直到红绳坡的故事长得比星尘河还长”。

远处的星尘河面上,第十一艘船的船头已经响起钟声,与石屋的钟声遥遥呼应,像在说“我们带着新故事来赴时间的约了,钟摆别停,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