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掌印捧着饼干,指尖的糖浆滴出甜甜的光。三个影子转出的红绳纹里,钻出无数细小的掌印,像刚长出的新故事,每个都带着甜甜的光,往新的网眼飘。

红绳猫跳上网沿,尾巴的齿轮蹭过合缝处,蹭出串清脆的音符,音符往暖炉方向飘。

飘得炉里的面团都在颤,颤出的甜香里浮出掌印拼图的全貌,像幅慢慢展开的画,画里的红绳往远处延伸,延伸得像在说“后面还有更多碎片要来,拼图永远拼不完,故事永远长不够”。

墙上的老碎片突然集体晃出“沙沙”声,是红绳在互相摩擦,摩擦出的火星落在新合缝的地方,火星里浮出无数掌印在拼图的样子:

有齿轮匠对着图纸比划,有茶农往缺口里填灵草,有孩子往缝里塞饼干,还有老船工撑着船送碎片来,每个人的掌印都在拼图上留下痕迹,像在说“我们都在这儿呢”。

男人往最大的网眼旁钉了块金属片,金属片上的掌印与碎片严丝合缝:“这是你父亲备的备用件,说怕大缺口合不紧。”

金属片刚钉好,周围的红绳就往它身上缠,缠得像在抱成团,缠出的结里渗出机油,机油与糖浆混在一起,凝成金红色的胶,像把坚硬的铁和柔软的甜粘在了一起。

提灯笼的孩子往新合缝的网眼撒了把星尘,星尘落在红绳上,长出细小的掌印,掌印往石屋深处指。

指的地方,墙上果然有个更大的网眼,缺口处缠着反结红绳,像在说“该轮到我了,我这缺口能填更多故事”。

老妇人往那个大网眼扔了块面团,面团刚碰到网绳就鼓起来,鼓出的掌印形状刚好能盖住半个缺口,“先给它留个甜引子,等会儿来的碎片就知道往哪钻了”。

面团的红绳往网眼深处探,探得像在说“别急,我在这儿等你们”。

而墙上的网眼还在发亮,每个新合上的缝隙里,都长出细小的红绳芽,芽尖顶着星尘,像在说“我们的故事才刚粘住一角,后面还有更大的图要拼呢,甜的、咸的、暖的、清的,都能来”。

石屋外的红绳梯上,还有碎片在往上爬,它们的红绳都缠着“我们带着新缺口来,给拼图添新花样”的字样。

像一群提着礼物的访客,要让红绳坡的拼图,拼得更满更甜,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