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目瞪口呆的说。
片缓后,沈阳北收起所有的表情,派人好生抱走曾庆家的罐子,放起来,这有大用途。
曾庆家的院子门口,站着不少的长舌妇,她们翘着脚往院子里张望,对门口的豪车指指点点。
黎盈一概不予理会,手脚麻利做好了两菜一汤。
红辣椒炒腊肉,肉沫蒸蛋,菠菜汤,蒸了一锅米饭。
最普通不过的一顿家常便饭,换做三十年前,黎盈和黎敏需要过年时才能吃到。
就是这个院子,曾母做饭的时候姐俩会趴在墙头嗅香气。
曾辉会用衣服兜着烫烫的米饭团子,趁曾母不注意往她们姐俩嘴里喂。
那米饭不仅香甜,还夹杂曾辉的手汗咸味还有衣料布料的味道,滋味多样,再也吃不到了。
呼,如今,墙没了,人也走了。
“姥姥,是不是被辣椒呛到了?”孟言诚捂着鼻子躲老远说。
“不是,姥姥想我妈妈了…”黎盈拿袖子擦眼泪,保镖端菜盘子进屋。
“你们去找餐馆吃饭,我想一家人吃个饭,吃完饭咱们就去东山。”
保镖们。“是。”
可好嘛,人高马大的保镖团刚走,换做乌泱泱的长舌妇占据曾庆家院子。
大中午的也不回家吃饭做饭,叽叽喳喳的瞎八卦。
曾庆拉了半截窗帘遮住,不想让沈部长瞧笑话。
“太爷爷我不能吃辣椒,一点都不能吃。”
孟言诚捂着嘴,往后躲。
黎盈笑眼弯弯,伸碗接过曾庆筷子上的红辣椒。“亮亮随曼曼了,不爱吃辣,曼曼在津市长大,也不爱吃辣椒。”
曾庆。“嘿嘿,不吃辣这点随辉哥儿了,好孩子,快吃鸡蛋糕吧。”
“谢谢太爷爷…”
“这孩子,真好…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孩子,又懂礼貌又有教养,真乖。”
吃饭的时候孟言诚不说话,舅姥爷教的小礼貌。
曾辉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小娃娃精致粉嫩,粉雕玉琢的可爱。
不知不觉间,湿了眼眶四周。
“呀,爸,是不是辣到了?快喝水。”
“不,不是…”
黎盈知道了,曾庆是觉得平日里看不见孟言诚和曼曼,伤心了。
她把沈阳北搂在怀里不撒的相册放下,说。“爸,现在手机这么发达,我有空就给你发视频,你想孩子随时都能见…”
“不,不是。”曾庆拿手掌抹泪,放下筷子。“还是别让亲家得知辉哥儿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会看不起曼曼…”
“不会…”沈阳北豪气的说。“您老放心吧,曼曼争气着呢,没人敢小瞧她。
你微信多少啊?我加你,有空就给你发曼曼和亮亮的照片…”
“行,行…”曾庆点着脑袋答应,找手机,加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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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盈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曾庆一个人住在家,便吩咐秦岭医院的护工每天轮流来半山腰看望照顾曾庆。
准时准点的汇报曾庆的近况,曾辉已经过世了,黎盈就是曾庆唯一的亲人了。
她和沈阳北都不想把黎姿曼的身世说透,既然曾庆和曾辉都认为曼曼是曾家的孩子,不如将错就错,留给老人家一个念想。
保镖简单解决完午饭很快就回来了,见到院子里站着这么多指指点点的妇人挥手赶人,能想象到当年亲家奶奶是如何心死神伤的毅然决然带着少奶走了。
一天都不愿多停留,换做是他们,也不愿在愚昧无知的是非之地多待。
黎盈趁着沈阳北上厕所的时候对曾庆说,曾月儿是黎姿曼在秦岭出生的名字,她的胞衣埋在了盈盈豆腐坊门口的大梧桐树下。
黎姿曼是在秦岭出生的孩子,喝过秦岭的水,不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