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话却击碎秦逸的希望:“小逸,你爹已经不在了,没有找到尸身,但应该不在世了……”
“额……噢。”秦逸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抽泣。
“小逸,秦家只有我们叔侄俩了,你要沉住气,帮我一起稳住秦家。”
秦逸抹干泪,悲愤问:“查过了吗?凶手是不是程浩风和秦沐风?”
“多半是他们,但我们目前不能直接报仇。等打败刘都,围困羲明山,他们自会走上死路。”
秦禄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秦逸点头赞同,但没太听懂意思,迷茫看着秦禄。
秦禄又解释道:“等秦家彻底掌控秦州,到时候以满城人的性命要挟,让羲明山上不服秦家的修者全离开,这样一来,我们不赶走他们,百姓也会逼他们走。只要对秦家有异心的修者全走了,羲明山只会是秦家的助力。”
秦逸问:“那程浩风和秦沐风也会走,要是他们因此更团结一心,到别的地方找到帮手,再来争夺秦州呢?”
秦禄阴鸷的目光盯着盘中糕点,一把捏碎一块糕点说:“不怕他们卷土重来,他们是修者,不是军队,下山了都各做各的,聚不起来,威胁不了我们。再说了,没有羲明山护着,要杀程浩风和秦沐风再没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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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想通其中的关窍,又和秦禄商议别的事。
到了中午,秦府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与秦家叔侄密谈。
等秦逸要回羲明山时,这个奇怪的客人还跟着上羲明山。
而同样在中午时,秦沐风来到甘州共河镇。
他刚踏入扆彤焰留的那院子,就听到娇滴滴的歌声和劝酒调笑声。
他脸色一阴,朝声音传出的那间花厅走去,还隔得挺远,已经闻到浓浓脂粉香和馋人酒香。
进门后,只见十几个穿各色衣裙的舞女,在座位间穿梭扭动,另有一名穿粉裙的歌姬站在程浩风身旁高唱,还有一个绿裙少女弹琵琶,一个黄裙少女吹横笛。
程浩风蜷着两腿,斜躺在中间靠墙的藤榻上,半闭眼睛,满脸享受的笑容。
顺着墙两边,坐了约六七个陌生客人,看模样是本地富户。
有客人喝得满脸通红,喷着酒气对程浩风说:“程爷,我敬你一杯。交到你这么大方豪爽的朋友,我高兴啊。”
“你们高兴,我不高兴!”秦沐风大声说,“请各位贵客回家休息,我来找兄长有要事相商。”
那个客人呆了呆,随后满面怒容问:“呸,你算哪根葱,你打听打听我是谁?赶我出去,活腻歪了吧?”
程浩风赶紧站起来,对身后一个仆从说:“快把给王大帮主的礼物拿来,还有啊,我弟弟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仆从恭恭敬敬向后退着走了,也没说话。
程浩风满脸堆笑,走到那个王大帮主旁边:“王大帮主别生气,我弟弟刚从穷乡僻壤来,不懂规矩,你别跟他计较。”
王大帮主鼻子朝天哼哼两声,程浩风朝秦沐风挤挤眼睛。
秦沐风不自然地笑了笑,小声说:“王大帮主,是我说得不对,请原谅。只因家中有紧急的事,我太着急才没了分寸。”
看他道歉还挺诚恳,王大帮主向别的客人招了招手说:“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程爷家里有事儿,我们都散了吧。”
客人们陆陆续续往外走,程浩风说:“稍等一等,把礼物拿了再走,今天对不住了,下次再请各位来尽兴玩啊,慢走,慢走。”
等客人们拿着礼物走远,秦沐风又脸色阴沉对那些歌女舞姬说:“你们也走吧,以后别来了。”
程浩风马上张开双臂拦着她们,“你别赶她们走啊,花了大价钱请的,包到半夜的,这么早走了多浪费啊。”
秦沐风冷冷瞥他一眼,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