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了。”

两位叔叔忙将曹雯摁进了警车里，一位叔叔走过来看了一下鬼子小池的情况后，拿起对讲机开始叫救护车，旁边跟着鬼子小池一起来的三位男子走过来开始跟叔叔们交涉，我听到其中一人介绍说自己是律师。

我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跟博舟们站一起。

……

叔叔们离开时，把我也带去了所里，跟我一起去的是赵同酒店的总经理。

询问我时，我说早晨打算把借鬼子小池的车还回去时，曹雯在门口拦住了我，说她跟车主鬼子小池认识，非说要跟我聊聊，于是我把她带去了赵同的酒店，本打算带去酒店请她吃个饭，边吃边聊，但一进入酒店曹雯就甩开了我后自己去消费，后来由于我得知她在酒店消费了三十多万，我去善意地提醒她不要再消费时被她骂走了，离开后我去跟朋友们喝酒，后来就听到车被砸的事情。

酒店总经理将曹雯消费的清单全部给了叔叔们查验并提出要追究曹雯欠款的事情。

鬼子小池那边我不知道说了什么。

后来我了解到曹雯因故意损坏他人财物数额巨大（据说定损是一百四十四万，光后备箱的那些酒就高达一百万）、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

由于曹雯被判刑，酒店不再追究曹雯欠款的事情。

……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曹雯，但未来还是遇见了，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另外一个模样，而我也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子。

这件事发生大概过了十二年后，我在川蜀的某一个镇子上吃早餐时，被一个女子走过来泼了我一脸的豆花并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被她骂懵了，我身边的人制服住她后，她说她是曹雯，是我毁了她。

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她，眼前的曹雯满脸沧桑，鬓角都有了白头发，看模样像是四五十岁了，我粗略计算了一下，从曹雯被逮捕那时候算起到现在，过了大概十二年，我没想到曹雯居然变得如此沧桑和衰老。

后来曹雯冷静下来后告诉我，她当时不仅被判了刑，而且还判了她赔偿鬼子小池经济损失一百万，这一百万主要是她砸的那些酒，至于被砸坏的车子，鬼子小池是没有要赔偿。

她入狱后鬼子小池用各种手段和方式找她家人要赔偿金，她家人为了还清她的赔偿金，卖光了所有的能卖的后只凑够了十三万，后来鬼子小池见她家人凑不够赔偿金，就带她的父母和妹妹去了日本打工还债，从此音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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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雯出狱后无家可归，并且由于是刑满释放人员，找不到好的工作，索性一咬牙干起了小姐，当小姐期间他去过东北、疆省和藏地，最后有了点积蓄后打算从良过平淡日子，没想到又得了性病，为了治性病花光了她的积蓄，性病治好后下体遗留了很多性病造成的疤痕，康复后重操旧业干了五天小姐，被“客人”发现下体的疤痕后就揍了两顿。

眼见小姐干不成后，她去干“伺候”老人的活，这里的这个“伺候”之所以要打个引号，是因为这个伺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而是“全面的伺候”（懂的都懂），我之所以会在这个镇子碰到她，是因为她正在“伺候”的老人的老家就在这里，昨天她陪着老人来上坟，今早是来帮老人买早饭的。

听到她的遭遇后我有点吃惊，我知道她出狱后会过得不好，没想到她过得如此不好，但细细想来她的这些遭遇是她自己造成的，我又没逼着她去砸鬼子小池的车。

她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个这样，一是她太相信小鬼子了，以为小鬼子有人性，这是她“笨”，二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辆奔驰车和车里的那些酒的价值，这是她“蠢”，三是她的坏脾气已经超过她的能力、太任性了，不懂这个社会的无情和狠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