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了掸身上的污秽,“不光皇祖母,你身边的女人,有几个对你是真心的,你要不是皇帝,谁愿意讨好你!”
魏帝更加火大,“朕已经不是皇上了,你还在这干什么?走啊!去找宁鸿渊啊!”
禇璇一阵气结,“你以为我不想走?要不是你,我早就走了,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啊!因为你的一句话,我爱的人,我的孩子都离开了我,安儿走的时候才刚两个月啊!”
她拼死生下的孩子,都没怎么尽为母之责,就天各一方了。
越说禇璇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魏帝心生不忍,这几个月他没少折腾禇璇,可禇璇该怎么照顾,还怎么照顾他,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何况宁家着实可恶,若不严惩,只会让他们更加有恃无恐。
“不过就是个男人,也值得你要死要活的,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你能给他什么?他堂堂国公,边关统帅,给你当情夫吗?别做梦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有了新欢,你还是为自己想想吧!京城有不少青年才俊,再找一个就是了,孩子和谁生不是生。”
“除了他,我谁都不嫁!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爱情没有权衡利弊,有的只是义无反顾,像你这种不知情为何物的人,怎么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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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璇懒得和魏帝争执,便去换衣服了。
魏帝心情更加郁闷,他说错了吗?什么爱不爱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了权利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即便如此想着,魏帝的思绪不由得回到多年前,那些早已被他忘却的记忆,却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
生辰过后,魏帝的身体彻底垮了,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便让人可以准备后事了。
临终之际,魏帝只见了禇璇、禇琮和瑛王。
魏帝抓着禇璇的手,再次叮嘱道:“就当为了大魏,不要嫁给宁鸿渊,再爱一个人,也不能凌驾于家国大义之上,你叔爷和琮儿都在这,把你的誓言再说一遍。”
禇璇无奈,只能把当初的誓言,又说了一遍。
瑛王和禇琮觉得魏帝就是杞人忧天,不说禇璇,就是人家宁鸿渊,也从来没有这个心啊。
魏帝听到誓言,放心地点了点头,转头又对瑛王道:“朕现在老成这个样子,你说朕死后下去见了她,她还能认出朕吗?”
“当然能了!”瑛王肯定地说道。
魏帝却苦涩地笑道:“可她只怕未必想见朕,否则朕怎么从未梦到过她。”
瑛王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魏帝命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禇琮一人叙话。
过了良久,魏帝才让禇琮把人叫进来,不知何时,魏帝手上多了一幅画卷。
魏帝暮气沉沉,出气多,进气少,他气息奄奄地看着禇璇,“别怨朕……朕有朕的苦衷……”
说完,魏帝的手垂了下来,手中的画卷落在地上,那幅原本没有五官的画像,被人画上了五官,看那人的长相,禇璇才知魏帝的心思到底有多重。
禇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魏帝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魏帝驾崩,各地藩王入京吊唁。
代王禇正松在灵堂上怒斥禇璇谋害祖父,理应处死。
奈何没人理会他的话,他也只能无能狂怒。
待魏帝下葬,瑛王请旨随儿子去福州。
临走前,他将魏帝、凌王和先后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禇璇。
当年,魏帝替凌王去杭州办事,恰巧遇到了去杭州探望外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