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冲了个凉水澡,再换上一套轻便衣服,之后便呆呆坐在沙发上发楞。
“那该死的吴贼,也不知道现在躲在哪个角落里逍遥快活了。当他得知自己辛辛苦苦搜罗来的财宝被警察查封抄没时,会气得七窍生烟吗?会恼得暴跳如雷吗?会躁得抓狂发疯吗?果真如此的话,那他一定会主动联系自己了。可万一他明哲保身、隐忍不发,再瞅个空隙一走了之、远遁海外,那露伊丝的仇梁景轩的恨,岂不都要石沉大海尘封地下,再没机会报了吗?可他会是这种人吗?他能咽下这口恶气吗……”
许文龙细细回忆着吴公权平时的所作所为,包括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试图从中揣摩出他的下一步行动。只是因为夜色已深,再加过于劳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他便眼皮沉重,睡意渐浓,迷迷糊糊间陷入一片甜美的梦乡之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阵急促悦耳的铃骤然响起,打破了冷清沉寂的客厅。
沉睡中的许文龙倏地睁开双眼,一把抓起身边响个不停的手机,急急按下接听键。
“许经理吗?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这可让人有点惊奇有点意外哟。难道许经理还有什么未了之事牵挂于心吗?以致于如此寝食难安、夜不成眠?”一阵生涩干巴的笑声过后,话筒里传来吴公权那熟悉而冰冷的说话声。
许文龙心里一喜,挺起胸长长吁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吴贼,到底沉不住气了。他于是定了定神,手握话筒淡然回答道:“阮将军深夜来电,扰人清梦,是否说明将军你也有未了之事牵挂于心?甚至比我还寝食难安、夜不成眠?”
沉默好一阵,电话一头的阮少雄才“哼”了一声,耸着鼻子不阴不阳地说道:“你都知道了?也好,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昔日三不管地区的阮少雄!想必许经理对我当年之事也略有耳闻,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曾经就是华夏’暗影’部队中的一员,大名鼎鼎,所向无敌。不由不让人钦佩之极、不由不让人刮目相看!”
许文龙眉毛一扬,挺起胸膛朗声回答道:“我不过是华夏众多部队中的普通一员,庸庸碌碌,默默无闻,从来没有为国家为人民做出什么贡献。相反,阮将军你却制药贩药,残害生灵,早已高山响鼓,声名在外,早为世人所谴责所唾弃!”
“哈哈哈……”阮少雄怒极而笑,咬着牙尖声说道,“好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一员,好一个高山响鼓名声在外。只是人各有志,岂能勉强?你为国为民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要不是有梁景轩的扶持和帮助,你许经理能有今天的荣耀和光环吗?有现在的风光和成就吗?能在滨洋最底层站稳脚跟就不错了!再看看我,无论是在三不管地区,还是在你们华夏滨洋,不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星星不敢给我月亮吗?甚至连你们的市座、局座在我面前都得点头哈腰、小心侍候,就更不用说平时的锦衣玉食、美女环侍了!”
许文龙听了,不由呵呵讽刺道:“只可惜阮将军时运不济、手气不佳,在哪里都没好下场,在哪里都没有好结果!不是险丢性命成了丧家之犬,就是白费力气沦为捞月之猴!”
话音刚落,话筒里便立刻传来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声,甚至伴随着咯吱咯吱愤恨的切齿响。看来电话那头的阮少雄已被许文龙抢白的够呛,估计脸都气绿了。
“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吗?不会是阮将军另有战略布局,刻意要达成这样的结果吧。”许文龙见阮少雄许久不吱声,继续撇着嘴不冷不热打击他道。
“当然,”喘息好一会后,话筒里才响起阮少雄气哼哼尖叫声,“这全拜’暗影’部队及许经理你所赐,给了我一个如此‘美好’的结局!要不然,今晚我也没有闲心和你打这个电话了!”
“那阮将军想怎么‘感谢’我呢?不妨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