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走远之后,刘星河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蹑手蹑脚地朝着阮魑的厢房逼近。
来到阮魑的厢房前,刘星河屏息凝神,指尖轻触阮魑厢房的雕花木门。门缝间透出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妖气搅动。屋内传来沉重的呼噜声,夹杂着酒液倾倒的淅沥声,刘星河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侧身从门缝向内窥探。
只见厢房内一片狼藉,仿佛被飓风席卷过。雕花桌上堆满残羹冷炙,油腻的汤汁顺着桌沿滴落,在地面形成斑驳的污渍。七八个酒壶歪斜倾倒,琥珀色的酒液在地砖上蜿蜒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还混杂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与某种不可名状的腐臭味,令人作呕。刘星河皱眉掩鼻,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推门而入。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刘星河静悄悄地往屋内走去,只见佛堂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女子闺房,外面是一张餐桌,里面有一块屏风,屏风前面是梳妆台,后面则是一张挂着粉色帘子的雕花大床。
刘星河关上门,扫视了一圈,只见桌椅旁,几件衣服胡乱的被扔在地上,向前几步,只见两个大汉光着身子躺在床边,不断地打着酒鼾。刘星河目光扫过那两人——正是瘴雾林中见过的赵达与赵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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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赵达满面潮红,怀中死死搂着一条粉色丝制长裤,裤腰绣着金丝牡丹,显然是女子贴身之物;赵江则更不堪,一张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盖在他的脸上,随着鼾声起伏颤动。二人四仰八叉的姿态,透出放纵后的颓靡。
“这个阮魑果然好手段。”
刘星河心中冷笑,这二人分明是中了某种媚术,才会醉成这样。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间,最终目光落在了床榻之上,垂落的纱帘在烛光中投下朦胧阴影,想必正是阮魑。刘星河蹑足靠近,每一步都避开地上的酒渍与衣物,仿佛行走在布满机关的陷阱之上。
刘星河小心翼翼地朝着拉着帘子的床走去,他一只手伸向帘子正准备拉开,突然,一只白嫩如葱茎的纤纤玉手从帘后闪电探出,精准扣住刘星河的手腕!那手腕冰凉滑腻,仿佛毒蛇缠绕,刘星河浑身僵如木石,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时,帘后传来一声媚笑,酥麻入骨:“呵呵,小兔崽子,想找姑奶奶我直说便是,何必鬼鬼祟祟的?”
纱帘“唰”地拉开,榻上景象令刘星河瞳孔骤缩。只见阮魑玉体横陈,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绯红纱衣,酥胸半露,乌发如瀑散落枕间。阮魑虽然有一只眼瞎了,但另一只眼睛依旧媚眼如丝,她双颊酡红,分明已醉得七分,却仍透出摄人心魄的妖艳。更诡异的是,她周身缭绕着一层淡紫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浮现蛇鳞虚影,仿佛有灵性般在她肌肤上游走。
“好小子,你是什么人?”阮魑撑起半边身子,纤指轻点刘星河胸膛。酒嗝从她檀口中溢出,带着一股奇异的甜香,刘星河喉头不由自主滚动,强行压下体内躁动的血气——这酒香中必掺了媚毒!
见对方晕晕乎乎的模样,刘星河这才发现,原来阮魑喝醉了,现在正处于半醉半醒之间。见对方没发现自己的异常,刘星河长吁了一口气,感叹自己运气真好,
此时,刘星河脑中飞速运转,面上却堆出谄媚笑意:“阮长老容禀,晚辈刘星河,久仰您仙姿,日夜思慕难寐,但因为地位低下,只能远远观望。今日见您醉酒,这才鼓起勇气想来一睹心上人芳容。”
说着,刘星河故作惶恐地垂下眼帘,余光却瞥见榻角暗处放着几个瓷瓶,瓶身刻着诡异的蚀骨纹路——正是刘星河要找的蚀骨散与血丹!
阮魑娇笑出声,媚眼流转间,蛇鳞雾气竟顺着指尖爬上刘星河的手臂:“油嘴滑舌的小鬼,姑奶奶我可不信你这套……”
话音未落,阮魑突然伸手勾住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