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模样周正,性子也温顺,你见了,定是喜欢的。”
齐衡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枚旧玉佩。
那是他从前送给明兰的,后来被退了回来,如今玉佩上的纹路都快被他摸平了。
他攥着玉佩,心里酸酸的:娶不到你,娶谁,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了。
与此同时,澄园的廊下。
有两人正在交谈。
明兰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拿着本账册,却没翻几页,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常嬷嬷,语气平静:“想要严惩那些作乱的小人,就得等他们犯下大错,到时候处置了,旁人也说不出闲话。”
常嬷嬷手里端着碗热茶,递到明兰面前,皱着眉:“大娘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若是咱们自己的仆役犯点事儿,怎么处置都行,可这都是侯府长辈送来的,小打小闹的,今日申斥两句,明日再打顿藤条,他们下次还是敢犯——这一次次的,他们也就知道您不是好相与的。”
明兰接过茶盏,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轻轻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如今赖妈妈是不得人心,可没了赖妈妈,还有四房送来的花妈妈、五房送来的田妈妈,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与其慢慢收拾,不如一棍子打死,叫她再不能翻身,也给其他人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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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一听,眼睛亮了亮,往前凑了凑:“大娘子若有什么事,或许老婆子能帮上忙。您放心,老婆子跟着烨哥儿这么多年,对付这些刁奴,还是有几分法子的。”
明兰放下茶盏,看向常嬷嬷,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我正需要嬷嬷帮个大忙——你去挑拨挑拨花妈妈、田妈妈,让她们跟赖妈妈闹矛盾,最好能挑起她们内斗,到时候咱们再把这伙人一窝蜂赶出去,既干净,又不会落人口实。”
“这法子好!”常嬷嬷拍了下手,“也只有老婆子这样的身份,既不算低,又不会让花、田两位妈妈警惕。我主动找她们吃酒,跟她们套套近乎,她们定会放下戒心,什么话都敢说。”
说做就做。
当天傍晚,常嬷嬷就叫人在自己屋里摆了桌简单的酒局,炒了几碟花生、毛豆,温了一壶黄酒,让人去请花妈妈和田妈妈过来。
花、田妈妈本就觉得在澄园受了赖妈妈的气。
采买的肥差被赖妈妈抢了,平日里还要看她的脸色,如今见常嬷嬷主动请自己吃酒,还以为是常嬷嬷瞧不上赖妈妈,想拉拢自己,连忙收拾了一下,就过去了。
“两位妈妈来了,快坐!”常嬷嬷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招呼,亲手给她们倒了酒,“这几日天凉,喝口黄酒,暖暖身子。”
花妈妈和田妈妈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露出笑意:“多谢嬷嬷惦记,咱们在这园子里,也就嬷嬷待咱们亲。”
常嬷嬷叹了口气,故意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唉,说起来,这园子里的事,也真是让人闹心。大娘子年纪轻,不像祖宗似的有决断,你看那厨房,都乱成啥样了——赖妈妈天天中饱私囊,底下人怨声载道,大娘子竟问都不敢问!”
这话正好说到了花、田妈妈的心坎里。田妈妈放下酒杯,往桌上一拍,怒气冲冲地说:“嬷嬷您有所不知!那赖妈妈哪是什么小秦大娘子的身边人?不过是走了向妈妈的后门进来的,就因为在侯府待的年头长了些,才装得人模狗样,处处显摆自己是小秦大娘子的亲信,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捞好处!”
“就是!”花妈妈也跟着抱怨,“咱们是四房、五房送来的人,论资历,论本事,哪点比不上她?可她倒好,抢了采买的差事不算,还处处踩着咱们,真当这澄园是她的地盘了!”
常嬷嬷见两人动了气,心里暗喜,又给她们添了酒,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