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宗主见状,心中那渴望将残剑老人功力据为己有的欲望如汹涌的暗流般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他刻意伪装的表象。然而,面上他仍佯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仿佛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他微微拧紧眉头,那眉头仿佛两条纠结的绳索,似是有千般纠结缠绕其间,每一道褶皱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矛盾”。随后,他长叹一声,那声音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些许惋惜与不忍,缓缓说道:“残剑,你这份对宗门的耿耿忠心,日月可鉴,本宗主深感欣慰。只是这传功一事,实在是凶险万分,犹如在万丈悬崖边的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你我皆可能遭受重创,甚至会丢了性命。本宗主实在是不忍心让你去冒此天大的风险啊!”他一边说着,一边面露难色,眉头紧锁得更紧了,仿佛真的在为残剑老人的安危忧心忡忡,那关切之情,若非深知其为人,恐怕真会被他这逼真的演技所打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看似真挚的担忧,配合着微微摇头的动作,仿佛真的在为这个决定而痛心疾首。
残剑老人惨然一笑,这笑容仿佛被命运的巨手无情地揉搓、扭曲,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深深的无奈,又好似在自嘲这如蝼蚁般卑微、悲惨的命运。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里面满是痛苦与无助。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是从破碎的胸腔中挤出来的:“宗主,我已毫无退路可言。如今这般苟延残喘,每一刻都如身处炼狱,生不如死。倒不如将这一身功力传与您,或许还能为宗门换来一线生机,让复兴宗在您的带领下继续发扬光大,屹立于武林之巅。求您答应我吧!”说着,他再次重重地磕头,额头与坚硬的地面猛烈撞击,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每一下都似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那如磐石般坚定的绝望与不屈,仿佛要用这头颅的撞击声,将自己最后的决心一字一顿地传递给复兴宗主。他的身体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瘦弱的身躯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愈发渺小而无助,可那坚定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力量。
复兴宗主见残剑老人心意如此坚决,深知再推脱下去反倒会弄巧成拙,露出破绽。他心中暗自窃喜,犹如一只偷腥得逞且未被发觉的猫,满心的得意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中溢出来。但表面上,他却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故作深情地说道:“既然你如此执着,心意已决,本宗主便答应你。残剑,你放心,待本宗主吸收了你的功力,定将卓然碎尸万段,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为你报仇雪恨。不仅如此,本宗主还要让整个武林都为你陪葬,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们复兴宗,便是与死神共舞,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宛如饿狼盯上了猎物,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杀意,让人不寒而栗。他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卓然的悲惨下场以及武林在他掌控下的臣服。
残剑老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那光芒仿佛是在无尽黑暗中瞥见的一丝曙光,犹如在茫茫大海中看到的一座灯塔,仿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如微弱的火苗般在心底燃起。他强撑着那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身体,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缓缓站起身来,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如同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他深吸一口气,按照传功之法,与复兴宗主相对而坐。
随着传功开始,残剑老人紧闭双眼,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置于胸前,微微颤抖的手指仿佛在弹奏着一曲生命的悲歌。紧接着,他调动起体内那所剩不多却依旧磅礴的功力,一股柔和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气流从他的丹田处缓缓升起。这股气流带着他一生的修为、无数次生死历练的沉淀,以及对复兴宗最后的忠诚与执念,如同一股无形且澄澈的溪流,顺着他的手臂经脉,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