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咣……”又是一顿响头。这孩子真实在,把脑袋都磕紫了。
“哎呀!”秦安在那里看了心疼,“怀玉,别磕头了,小心你的脑袋,别磕了!”
杨林一看,嘿!这秦安还心疼,我比你心疼!“别别别……别磕了,别磕了!”杨林一伸手把怀玉像拎小鸡似地由打地下一下子给秦怀玉拎起来了。“大小伙子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吗?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下跪!”
“爷爷,孙子我是给您下跪,您是我的爷爷呀,这有何不可呢?这不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这……”杨林一听这话,看了看怀玉的小脸蛋儿,杨林心又软了,一听怀玉说“给爷爷磕头天经地义”,哎呀,这如同就戳到杨林软肋了,杨林责骂不动了!“嗯……”杨林皱着眉头、闭上眼冲着秦安和夏逢春身后的那士卒一摆手,“退了下去吧!”
“是!”那人“唏哩呼噜”退下去了,临走把门又关上了,准知人家在里头还有秘密事务要详谈呢。走出屋外头几步之遥,得在那个地方站岗,不能守着杨林的门啊。
杨林用耳朵一摸,这些士卒走远了,这才又看看秦怀玉。“哎呀!”一看这小脑袋上还真起个小紫包,杨林这个心疼啊,“怀玉啊,磕伤没有啊?”
“没有。”
“疼不疼啊?”
“嗯,不疼……”
“不少疼!秦安!”
“呃,王驾千岁。”
“带着怀玉下去,赶紧给他找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给他上上,别再严重了。好生服侍!”
“呃,是,王驾千岁!”这一句话就等于秦安没事了。
秦安过来一拉秦怀玉。
秦怀玉冲秦安一笑,又冲着杨林笑了笑,“谢谢爷爷!”
“嗯,下去吧,下去吧!好好练武读书,前面的事儿少掺和!”
“是!”
“还有,你以后少给我惹事儿!”
“哎!”秦安能说什么呢?吭了一下,带着秦怀玉下去了,反手又把门带上了。
这时,屋里头就剩下杨林和夏逢春了。
杨林把眼皮又撩起来看看夏逢春,“夏逢春呐,你刚才说什么为我好去救这秦安。你知不知道本王是大隋朝的忠臣?那程咬金是我大隋朝的心腹之患。把程咬金放走了就等于拆本王的台,又怎能是为本王好呢?”
“王驾千岁,您想啊,当时这秦安一门心思要去救那程咬金,跑出王府之外,一旦失手,被那些隋军给抓住,从他嘴里把老王爷您再给撬出来——老王爷,您又会落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那又如何呀?”
“这可想而知啊,朝中那些奸佞抓老王爷您一朝之错还抓不住呢,这不就是一个实证吗?老王爷您府上居然养着帮程咬金脱逃之人。再审一审,闹了半天是秦琼的老家院;再审一审,原来是帮老王爷您在这里培养秦琼的儿子秦怀玉的人……这几点连在一起,向陛下那边上一封书,王驾千岁,您怎么解释啊?您是不是得得到朝廷对您的怀疑呀?如果一旦皇上对您老人家不信任了,您老人家还怎样尽忠报国呀?王驾千岁,卑职所言非虚吧?如果说,再顺藤摸瓜,由打秦安身上再把怀玉掏出去。到那时,朝廷命令王驾千岁交人。王驾千岁您是交呢,您还是不交呢?王驾千岁,您心里像明镜一样,这不用卑职我说了吧?”
夏逢春这一番言语还真就把靠山王杨林说明白了。他仔细一琢磨,还真就是这回事儿。“哎呀……想我靠山王杨林,这一辈子何等英雄啊,从没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孩童现在牵住老夫我的心了。是啊,要是真的怀玉在我这里,这个消息被那宇文化及知道了,告诉朝廷。朝廷逼着我交出秦怀玉以要挟秦叔宝,那我又做何抉择呢?我要不交,与国不忠;我要交呢,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