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没必要强行去约束自己,这也要顾忌那也要顾忌,整天跟个榆木疙瘩一样,说什么是什么,你又不是奴仆,需要低三下四吗?
我承认,平时对你是强势了一些,但也犯不着就胆怯畏惧吧?怎么说你也是个在我之下,世间第二的天之骄子,将来必定名扬天下,万一让人发现你些曾经的历史糗事,以此来大作文章,看你到时还挂不挂的住脸面,站不站的稳脚跟,我可不愿以后有人说什么,你萧阳这位未来的大道巨擘,归根结底,不过是我夏欣手中的一个掌上玩物,这种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尤其是那些读书人,最喜欢小题大做,道法不高,嘴皮子功夫一个比一个欠抽,若是让他们得知些什么莫须有的绯闻,落笔生风,编纸如有神,鸡毛蒜皮都能给你写出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夏欣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边上的萧阳心中暗忖,如坐针毡,始终面朝对方,微垂脑袋,就像是一个犯错之后,正在虚心受训的孩童,只听不说话,莫名有些让人怜惜。
夏欣轻叹,喋喋不休道:“唉~,你这一身的臭毛病,多到我都数不清,真不知道为何还会有那么多姑娘看上你,真是......”话至于此,她止住声音,觉得不对,继续说下去,岂不是再变相的骂自己?不妥不妥,停顿片刻,她接着说,“罢了,到此为止,其他的以后慢慢改进。”话毕,看萧阳沉默不语,甚至还有些委屈的神情,又立刻加重语气,没好气地补充道:“我说这么多,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萧阳小声应答。
“嗯?”夏欣眼神明亮,没有隐晦,全是威胁。
萧阳心神一颤,扬起脑袋,坐直身子,一本正经,无比严肃地说道:“一字不落,全都铭记在心。”
夏欣见此情景一个没忍住,“噗”笑出声,旋即伸手掩住嘴唇,前仰后合,发出一连串如歌谣般悦耳的哈哈大笑。
“别笑了!”萧阳加大声音,又瞪了她一眼。
夏欣果真止住笑声,恢复平静,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还不想放过萧阳,于是说道:“一字不落是吧,铭记在心是吧,行,复述一遍。”
“啊...”萧阳愁眉不展,心中连连叫苦,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照做。
不知过去了多久,萧阳终于一口气将夏欣适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过程中可谓是战战兢兢,生怕哪里错了,脑门就得遭劫,更惨一些,或许就得羞涩难堪,无地自容了。如果是面对别人,哪怕一尊同层次的神明,他尚且都能无所畏惧,宁死不屈,但在夏欣面前,什么顶天立地,铁骨铮铮,都是笑话,无非是哑人吞黄连,有苦万难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骂得忍着,打得受着。
夏欣满意点头,“嗯,不错,看来这回是真用心听了,可听进去是一回事,做不做的到又是一回事,希望你不是空口无凭,纸上谈兵,不然有得受。虽说我承诺今后无论怎样都会免你两次受罚,但主动权在我,随便找个理由就给你搪塞过去了。”
“夏欣,你蛮不讲理,女魔头!”萧阳满脸幽怨,很不服气。
夏欣一脸坏笑,“我本来就是女魔头,叫我干嘛?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柔弱可怜,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真得趴在我腿上,翘着个屁股,扭来扭去,楚楚可怜,惹人心疼了。”
“我喂鱼去了!”萧阳懒得和她争辩,反正怎么说自己都占不到理,干脆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跃下了通天楼。
夏欣呵呵笑了两声,自语道:“吓吓你还当真。”说罢,她也跃下屋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