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终点线的年轻人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是在转过头看到身后的那一片混乱后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紧接他便是转过了头去像是不忍心看着一般。
此时另一群人上前用绊马索放倒了那几匹马,同时一道黑色的帷幔也是在场中拉起,将那几匹被放倒的骏马围了起来,一时间贾瑚等人也是看不清帷幔中的情景。
“这是?”贾瑚有些疑惑的指着那道黑色帷幔,“在干什么?”
此时的韩公子却是分外的冷漠:“马腿断了的马就没用了,只能处死。”
贾瑚闻言心中一惊,只是因为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此时的他一时间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又是看向了不远处的黑色幔帐。
按照朝廷的律法每一匹马都是有记录的,现在这个马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处死断腿的马匹,看来这边走私马匹的情况比他们原本猜的还要严重。
“曹兄,要不要再来一把?”此时的韩公子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见贾瑚一直在看着那片黑色的幔帐后耸了一下肩,“这个也没什么了,不过就是一匹马罢了。”
“你们就不怕被朝廷查来吗?”贾瑚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以为意后没忍住反问了一句,“马匹可是收到朝廷管控。”
听到这个问题的韩公子满脸的不以为然:“曹兄难道就没有听过天高皇帝远这句话吗?”
天高皇帝远?
短短的五个字却是让贾瑚愣了一下,紧接着贾瑚便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不就是天高皇帝远。
这几年朝廷边防的重点一直放在了肃州,尤其是几场和鞑靼之间的战斗更是以肃州为中心展开,这就让平安州这边的边防压力小了许多。
尤其是去年冬天的那一场大捷,更是让整个鞑靼王庭北撤去了更加往北的地方,这样一来平安州的压力便是越发的小了许多,上面对平安州的注意力自然也就放松了许多。
“原来如此。”贾瑚的眼帘低垂遮住了眼中闪过了那一道暗光,只是紧接着他便是将这些情绪按耐了下去,“只是这会场中还拉着幔帐,新的一把怕是还要等一会吧。”
“放心就好了,他们这里都是处理习惯了的,想来很快便能处理好。”韩公子对此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来,此时的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上一把算是我输了,等下咱们再赌一次。”
“好啊。”贾瑚知道目前这个情况是急不得的,而且此时的贾瑚也是又看了韩公子一眼,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带起一缕清风,“那咱们就再来一把。”
“那曹兄还是下注五十两吗?”韩公子见眼前这人已经被自己说动,想到刚才眼前这人第一次来就赢了钱,此时的韩公子不免又是追问了一句,“若是还下五十两那我可就让人去下注了。”
“五十两?”贾瑚用自己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场中骑在那匹枣红马上面的人,“我这会倒是觉得此人是我今日的福星。”
“曹兄的意思是?”听出眼前这人这是另有打算,此时的韩公子也是看向了场中之人。
“将刚才那一把赢来的都押在他身上吧。”贾瑚手中的扇子展开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给我赢的更多。”
“曹兄对此人可真是有信心。”韩公子说完便是向站在屋中伺候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在那个小丫鬟过来后他指着场中的人吩咐了几句。
听完了吩咐的小丫鬟顺着韩公子指的方向看去,在看清韩公子说的是那个人后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转身离开了此处。
就这一会的功夫那张用来下注的桌子边也是围满了人,押对了第一名的人脸上都是笑容,押错的人脸上则是满脸的懊悔。
只是这些人却是围在桌子边迟迟没有散开,他们都在等着下一场的开始,有些想着是继续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