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3章 一傩千禁(98)(2 / 10)

想着,就能在光轮里看见彼此的‘忆’,再也不会孤单。”

光轮突然剧烈闪烁,七彩的光中混进了些黑色的斑点,像落在琉璃上的墨滴。守墓人的绿纹瞬间绷紧,指着光轮深处:“是‘噬忆影’,比蚀忆雾更隐蔽,它藏在‘全忆轮’的影子里,专门吞噬光轮中的‘忆’色彩,让轮子里的画面变成黑白,最后连‘忆’的轮廓都留不住。”

黑色斑点迅速扩散,光轮里归忆谷的“忆”画面首先褪色,金色的花海变成灰白,像幅旧照片;接着是断忆渊的画面,双色花的金银光消失,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在晃动;最让人揪心的是老道的静心苑,画面里的麦芽糖失去了光泽,连老道的笑容都变得黯淡,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

“它怕我们的‘忆’连得太密。”张玄微的破魂刀化作道金光,刺向黑色斑点,金光与斑点碰撞,斑点的扩散速度慢了些,却没有消失,反而像有生命般,顺着金光往刀身爬,“它想让我们变成没有色彩的影子,连自己的‘忆’都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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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生举着灯笼往光轮里扔了把艾草灰,灰在光轮中化作无数火星,火星落在黑色斑点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斑点上冒出些青烟,显然是被艾草的“忆”温度烫到了。“老嫂子的艾草灰果然管用,当年在忘川岸,就是这东西逼退了忘川水的戾气。”

守墓人往光轮里撒了把兰草籽,籽在光轮中炸开,化作无数片绿叶,绿叶缠着黑色斑点,像给它们盖上了层绿毯,斑点的黑色渐渐被绿色中和,露出底下淡淡的彩色;石头举着铜铃绕着光轮转圈,铃声里混着所有魂魄的呐喊,喊声中的情绪——喜悦、思念、不舍、期待——化作不同的色彩,注入光轮,让褪色的画面重新有了光泽;琴师的忆弦琴调子变得激昂,银色的琴声像把把小刷子,往黑白画面上涂抹色彩,归忆谷的花海重新变金,断忆渊的双色花恢复金银,老道的麦芽糖也重新闪起油光。

张玄微的破魂刀与“全忆轮”的光轮连在一起,星图的金光中,无数“忆”的色彩在流淌:他八岁时接过破魂刀的激动(金色),石头第一次化为人形的好奇(铜色),阿尘在忆戏台拓印的专注(银色),渡生在忘川桥指路的温柔(青色),守墓人在归忆谷种兰的虔诚(绿色),琴师在断忆渊弹琴的悲悯(紫色)……这些色彩缠在一起,形成道彩色的洪流,冲进光轮深处,与黑色斑点正面相撞。

斑点的黑色在洪流中迅速消退,露出里面的真相——那根本不是什么怪物,是些被遗忘的“忆”碎片,它们因为太久没人想起,渐渐失去了色彩,只能躲在光轮的影子里,靠吞噬其他“忆”的色彩维持存在,像群饥饿的孩子。

“它们只是太孤单了。”张玄微的声音软了下来,破魂刀的金光变得柔和,轻轻包裹住碎片们,“我们不是要消灭你们,是要给你们添上色彩,让你们也能在光轮里发光。”

他的话音刚落,光轮中突然响起阵微弱的歌声,是碎片们在哼《归墟谣》,调子虽然跑了,却带着浓浓的渴望。张玄微立刻对着光轮喊:“会唱的都一起唱!”

歌声瞬间在恒忆岛回荡,守墓人的兰草叶在风中打节拍,渡生的灯笼光随着调子起伏,石头的铜铃伴奏清脆,琴师的琴声温柔,阿尘的两生花花瓣也跟着摇晃,像在和声。歌声中的色彩顺着金光流进碎片们的身体,碎片们渐渐有了颜色:有个碎片化作只衔着布老虎的燕子,是穿红袄女孩的前世,翅膀重新染上红色;有个碎片化作个调弦的琴师,是瞎眼琴师的“初忆”,身影恢复了青色;还有个碎片化作个编金蚱蜢的老道,是老妪的“忆”,笑容重新变得金黄。

当最后一个碎片染上色彩,“全忆轮”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七彩的光中,所有“忆”画面都变得鲜活无比:归忆谷的花农在采茶,断忆渊的魂魄在唱歌,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