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杨林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皮鞋印只能确定嫌疑人身高范围,三轮车轮胎印没有更多特征,黑色纤维需要化验才能确认是否与尸体布料关连,女士鞋印和烟蒂更是无法判断是否与案件有关。死者身份也没头绪,衣物普通,没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口袋被翻空,明显是被嫌疑人刻意清理过。”
杨森坐在草地上,翻看着勘查记录:“你说,嫌疑人会不会是附近的牧民?熟悉草场环境,有农用三轮车和摩托车,还知道废弃羊圈这个隐蔽地点。但 44码皮鞋印的主人身高 180-185厘米,这个身高在牧民里不算常见,而且女士鞋印又怎么解释?总不能是夫妻或同伙作案吧?”
“也有可能是外来人员,”杨林反驳道,“农用三轮车和摩托车可能是租来的,或者偷来的。废弃羊圈虽然隐蔽,但附近的牧羊人都知道,外来人员只要问一下就能找到。至于女士鞋印,说不定是路过的牧民留下的,只是时间巧合,刚好和案发时间重迭。”
两人讨论许久,仍无法确定线索的关联性。杨森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灌溉渠底的三轮车轮胎印,会不会是用来运输作案工具的?比如嫌疑人先用摩托车将死者带到草场,再用三轮车运来掩埋工具,作案后又用三轮车将工具运走?但我们没找到掩埋痕迹,尸体就暴露在土坡下,不像是有掩埋计划。”
“这也是个疑点,”杨林点头,“如果是蓄意杀人,应该会找更隐蔽的地方,或者进行掩埋、毁尸,可死者就躺在土坡下,很容易被牧羊人发现。难道是临时起意杀人,嫌疑人慌乱中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就逃跑了?”
他指着尸体旁的空矿泉水瓶和烟蒂:“死者和嫌疑人可能是熟人,一起到草场来,可能是谈事、钓鱼,或者其他原因,后来发生争执,嫌疑人临时起意杀人。矿泉水和烟可能是两人一起喝的、抽的,所以现场会留下这些痕迹。”
杨森补充道:“那黑色尼龙绳呢?如果是临时起意,嫌疑人不可能提前准备绳子。难道绳子是死者带来的?比如用来捆绑东西,争执时被嫌疑人用来袭击死者?但尸体上没看到捆绑痕迹,绳子两端的磨损也不像是袭击造成的。”
“还有死者的赤脚,”杨林疑惑道,“死者穿着工装裤和 T恤,却没穿鞋,是鞋子被嫌疑人拿走了,还是本来就没穿鞋?如果是被拿走,嫌疑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鞋子上有能证明身份的标记?”
两人越讨论,疑问越多。眼看太阳渐渐西斜,草场上的温度开始下降,杨林站起身:“线索再多也没用,大部分都需要回去化验才能确定价值。黑色纤维要检测成分,烟蒂要提取 DNA,轮胎印要比对数据库,女士鞋印要排查周边牧民——现在只能先回去,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进一步分析。”
杨森点点头,收起勘查工具:“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化验能有突破,不然这些线索都是零散的,根本无法锁定嫌疑人,更别说确认死者身份了。”
当两人带着新发现的线索返回尸体现场时,陆川正等着他们的汇报。“扩大勘查有什么新发现?”陆川问道。杨林将勘查记录本递过去:“发现了与尸体旁一致的 44码皮鞋印、农用三轮车轮胎印、黑色纤维、矿泉水瓶盖、42码女士布鞋印和半截烟蒂,但线索零碎,无法确定关联性,也无法锁定嫌疑人与死者身份,需要带回支队进行化验分析。”
陆川看着记录,眉头紧锁:“把所有样本立即送回技术科,优先检测黑色纤维成分、烟蒂 DNA和轮胎印花纹。另外,针对农用三轮车和黑色摩托车,联系周边乡镇的派出所,协助排查近期有异常使用记录的车辆——比如刚更换过轮胎、车身有黑色纤维残留的。”
“死者身份方面,”陆川补充道,“把死者的衣物特征、身高体型根据鞋印和尸体外观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