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一个小娃娃而已(1 / 2)

之前她考虑的确欠妥,以为范鄂至少会过上一段时日再针对盛光远。且盛光远一直不曾同她提及这些事,以至于她对戎莲花之事并未抓得那么紧。

若未发生今日之事,或许还能等找戎莲花出来对峙事实。但今日过后,盛光远算是同范鄂撕破了脸,对方真面目袒露的那般彻底,想来已经做好了一招即中的准备。可惜这次未中,如此,盛光远再入国子监便唯有死路一条。阅宝屋

这是她弟弟,再来一世她心扉渐开有他一份功劳。她尚不曾动他一根手指,自不能让他人来欺辱!

“好好休息,等天亮再睁眼,不定什么就都过去了。”盛兮帮盛光远掖了掖被角,旺财窝在木榻的角落里早已闭眼酣睡。

盛光远心有余悸,的确疲累,却还是有些不舍盛兮,竭力睁着打架的眼皮问她:“姐姐,你,学院里头会信那范鄂,还是会信我和邢琮?”

盛兮微微抿唇,片刻后答:“我想,他们应该更喜欢相信证据。”

盛光远闻言蹙眉:“可,可今日之事证据都在那戴明睿手里,我们什么都没有……”

“会有的!”盛兮安慰他,“事在人为,既是谎言总会有漏洞,只是尚未被发现而已。不急,等过了这两日再。乖,睡吧,你不是明天要去邢琮,那便早些休息。”

想到邢琮,盛光远用力眨了眨眼,挤出两滴清泪后,这才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不过几息,少年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盛兮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红唇一点点抿起。她将盛光远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深深了眼对方,遂又了眼旺财后,这才起身离开。

暗夜西风,秋叶瑟瑟,一道黑影犹如鬼魅,飞檐走壁快速穿梭于暗巷街头,不曾停留哪怕一刻,直至其来到燕春楼。

盛兮从阿寿那里得来消息,范鄂自从医馆出来后,便一直呆在燕春楼,与其一个相好的姑娘幽会。

想要将另一只虎,不,范鄂那种人怎配称虎呢!想要将这条虫子赶出国子监,前提自是要先见到这只虫子。

盛兮在对面观察了片刻依旧客满盈门的燕春楼,下一瞬,脚下一转径直绕至其后院处,几个纵跃便登上了燕春楼三楼。

按照阿寿给的消息,范鄂的相好在三楼最西侧一间房。盛兮弯腰向前,避开屋子里泛出来的灯光,很快便绕至西厢。

香风帏动,娇花入楼,舞低歌媚,一梦黄粱。

盛兮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古代青楼的繁盛,感叹古人之奢靡。

不过眼下不是感慨之际,她需尽快找到范鄂,免得对方离开她还要再费功夫。

索性,范鄂还没走。

此时范鄂已灌了不少黄汤,脚下虚浮,话时舌头都有些捋不直。只见他一手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另只手则拎着酒壶冲对面的男人道:“我,我告诉你啊!在国,国子监,我,范鄂,就是这个!”

范鄂想比个手势,怎奈两只手皆被占着,他歪头了那女人,又扭过头了眼手中的酒壶,下一秒,拎起那酒壶便猛地一气灌。

“啊,爽,爽!哈哈哈!”范鄂喝干了酒,猛地将酒壶往地上一扔,好在那地上铺着厚毛毯,否则那酒壶早就四分五裂。

“嗝!”范鄂重重打了个酒嗝,却不忘将之前想做之事续上,大拇指举的高高,旋即一转转向自己,“我就是这个!”

“哈哈,对,对,别有些博士比范兄品阶高,但在国子监,除了祭酒大人,唯范兄你权力最大啊!那些监生若敢忤逆,只需范兄你一句话,关进绳愆厅,饿上三天三夜,谁还敢不听话!”

被范鄂搂着的女人也嗲嗲道:“就是就是,除了祭酒大人,谁的权力又能比得过范大人您呢!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屁孩儿?等那个孩子回国子监,您随便找个由头给他按个或偷或抢之类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