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丽,陆丽(1)(1 / 2)

满足后的余娟慵懒地偎着李茅,说:“你真行。你看我姐,这几个月越活越年轻了,那脸都能拧得出水来了。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你好好歇几天,别急着上我姐那里去。你中午在学校吃饭,不要图省钱,姐给你钱。过一段我再来‘看你’。”

李茅已经睡着了。

班主任老头不喜欢李茅,从报到那天就不喜欢。

瘦老头固执的认为,只有贫困家庭出身的孩子才会努力学习,因为他们才有学习动力。八十年代初干部家庭的子女有父母安排,工人阶级还是“铁饭碗”,城市居民的孩子还可以顶岗进厂,所以不愁工作,对读书普遍性地兴趣不是很高。只有农家孩子,为了跳出“农门”,改变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对学习机会看得很重。

报到那天,李茅穿着云姐买的新衣服,由云姐陪着来报到,瘦老头就皱起了眉头。翻开李茅的中考档案,父母都是农民(虽然张翠娥已经出走,“母亲”一栏里李茅还是写着她的名字),却是独生子女。这种年龄的孩子,一家三四个兄弟姊妹的很常见。他以为穿着时尚的云姐是他母亲,想来家里一定很有钱,白白净净的李茅,估计连麦子韭菜都分不清。

进高中的第一学期的班干部都是由班主任根据档案材料指定的,虽然李茅中考成绩名列前茅,在初中也当过班长、学习委员等“重要职务”,瘦老头连个小组长也没安排。王昕岚没通过他,就“擅自”任命李茅当物理课代表,他到王昕岚那里间接反对无效后,对李茅更是厌恶得连眼角也不愿瞧他。

只因为他也暗自喜欢第一美女王昕岚。一中三大美女老师中,气质高雅的王昕岚排第一,妩媚靓丽的团委书记陆丽排第二,清纯可人、刚参加工作的颜艳排第三。瘦老头的老伴在文革中被逼死,自己恢复工作两年了,还一直没有续弦。做媒的不少,瘦老头一个也没看上。原因是他故去的老伴是有名的大美人,瘦老头对庸俗脂粉看不上眼。陆丽老公在县委机关,他没胆子招惹;颜艳进校的第一天见了他居然叫他“爷爷”,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只有王昕岚听说夫妻关系紧张,他认为他还有机会。

不要以为只有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容易对美女发痴,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对美女垂涎欲滴,甚至更甚,只是他们久经沙场,善于抑制,善于掩饰罢了。

如果将青涩的少年比作小豹子的话,中年大叔就是猛虎,老头子则是独行的野狼。

小豹子启动快,然而由于体温在奔跑中迅速升高,不耐长跑,所以对某一目标缺乏持久性,往往几个回合下来没追着就将眼光对准下一个目标。

成熟稳重、家底雄厚的中年大叔,若是还能还能说几句幽默笑话的话,对小姑娘的杀伤力简直可以用所向披靡来形容。就像威风凛凛的老虎,虽然食量巨大,只要猎物足够,弄饱肚子是用不了几个回合的。

独行的野狼往往是被驱赶出狼群的前狼王。他怀念群芳环绕的辉煌过去,总想扑倒一个重量级猎物来证明自己雄风犹在。无奈毛稀膘退,齿落力衰,常常难以果腹。只有在见到落单的母狼时还努力地振奋精神、鼓起瘪瘪的肚子,雄赳赳、气昂昂 “不屑一顾”地俯视,其实啊,只是那浑浊的老眼掩盖了他们眼里的绿光。

瘦老头的眼睛虽然浑浊,但还是看得出王昕岚对李茅有好感,不管那种好感是老师对学生的,还是还有其他暧昧因素,他就恨上了李茅。幸好李茅三次月考都为他争了光,王昕岚和李茅之间好像也没发现超越师生界限的关系,他才稍稍改变了印象。

临近元旦,学校的元旦文艺汇演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两个男女主持人让负责汇演的团委书记陆丽头疼了。自己可以当女主持人,男主持人再选老师就不合适了。选来选去,男主持人选了李茅。学习成绩优异、表现突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