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五(1 / 2)

过去

“……果然。”安歧眯眼笑笑,回想着陈晖洁刚刚冲门而出时抛给她和九的那些话,“呼,作孽啊九老太婆,我可真没见过有哪个人能和你如此相像。”

安歧:“想想她冲出去以前都说了些什么?不就是你以前在枫老面前发下的毒誓吗?”

九:“……她没那个胆儿。”

“那你心也太大了点儿吧?可别骗你自己哦,你在枫老离职的时候确实干不出劫持龙门长官乃至发动政变的蠢事,但这并不意味着陈家小姐会和你一样循规蹈矩,一个生起气来连近卫学校老师都打的女生,你觉得她真就干不出这种事儿?”

我:“……”

额,安歧好像还没意识到,我仍站在她和九的旁边。

不仅如此,我还赶巧认识她口中的,那个被陈殴打过的女教师——准确来说,那个女教师就是平日里对枫彬语拳脚相向的黑小姐,而那场“天翻地覆”的师生斗殴最终也以两人相互挂彩,各领处罚为结局。

去看看黑手腕上的那抹触目惊心的牙印,还有陈晖洁肩膀上的长长爪痕,这些伤疤,就是那场“神仙打架”后残留下来的惨烈痕迹。

“那是她舅舅,她的亲人。”九还在据理力争,可已经身心疲惫的近卫局督察,早便失去了以往争论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势和粗鲁蛮横的语气,她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总给人一种面对任何事情都力不从心的感觉。

“呵,那这次行动的清算对象还是她生父呢,陈老爷既是陈晖洁的敌人,也是她的亲人,但您的继承人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亲生父亲孤立无援、进退维谷的状况,甚至还积极踊跃地参与到了这次行动中来,这种令人‘开怀大孝’的报恩行为,你又作何解释?”卡特斯火上浇油道。

“……”面对得理不饶人的恼人助理,锱铢必较的九督察少有地选择了缄口不言。她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桌面上的地图和文件,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这幅爱搭不理的摆烂模样仿佛真的刺激到了用心良苦、苦口婆心的安歧警司。

“得,我还是自个儿找个凉快点儿的地方待着去吧。等会儿进廉政公署大楼的时候,还得帮你把没擦干净的屁股抹干净。”卡特斯长吁短叹着转过头来,甚至还浅浅地翻了个生无可恋的白眼,“真是……所以,你小子还待在这儿干嘛?有异议想提?”

“……没,安歧姐,就……有点儿小事情想找您和九督察帮个忙。”

安歧:“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就不能在通讯里讲?”

我:“这……还真不行,因为这份请求得得到九长官的允许。”

说到这里,沉默了半晌有余的九终于有了些许动静,“你说吧,什么请求?”

“是,长官。我的意思是……”枫彬语下意识地顿了顿,紧接着说出了自己一时兴起的某个想法,“唔……我希望,能把突击小组的绘绘子警员调动至行动预备队,接受安歧长官的直接领导。”

……

枫彬语此言一出,便立马引起了两位近卫局高干的高度重视。

“小子,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安歧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她用手扶住额头,感叹着自己身边之人那无比清奇的脑回路,“知道为什么要把你,陈还有绘绘子全部编入战斗队列吗?”

“是为了军功……”对军队升迁套路了如指掌的枫彬语自然而然地回答了安歧的质疑。

“不仅仅只是为了军功,这么做也是在为你们的继任铺好道路。要是连一点荣誉和成绩都没有,你们该如何取代我们?未来又怎能在近卫局服众?你让绘绘子待在预备队里,是准备自己去抢头功,取代绘绘子的任职?”

我:“不是的,安歧姐。我只是有些担心……担心我们的行动会出什么岔子。”

“你是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