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你刚刚说……你有证据证明这事儿是黑蓑干的”九对安歧的措辞半信半疑。

“当然，刚刚给你描述的那些情景，都是我骇入肖申克监狱的监控设施后看到的。而这些视频的数据，我也刚好有过备份，就在刑侦科电脑上的某个加密文件里。”

“听着，九，我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你和魏长官通报这个消息，就是害怕黑蓑会借题发挥，做一些我们意料之外的事儿，但现在，情况和行动以前大不相同了，我们得小心行事。即使黑蓑和鼠王没有引狼入室的心，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对廉政公署以外的人放下警惕，防人之心不可无。退一百步来说，留下一支预备部队，我们也有机会阻止黑蓑像上回那样，把我们的计划搅成一盘散沙。”

九:“……在不抽调行动部队的前提下，我可以把教导队留给你，这点人手，足够吗？”

安歧:“当然，完全足够，我们会跟在你和突击部队的后面行事，殿后的差事儿交给我们。”

九:“不，安歧，你带领教导队在行动地点以外原地待命。”

安歧:“哈啊？!侬脑子瓦特了？既然你已决定要孤军深入，那设立预备队的意义又何在？”

“如果只是应对廉政公署，突击队的兵力是绰绰有余的，但假如我们遇上了黑蓑，或者说比黑蓑更难缠的家伙，找谁去呼叫支援？你手上也就只有一支教导大队的人手，连那群炎国禁军的牙缝儿都不够塞。”

“……彳亍，都依你的。”

与往常不同，这一次的商讨以二人的达成一致而告终，如果放在以前，放在九和安歧离卸任之日遥遥无期之时，两人必定会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一番，这样暴躁的讨论方式似乎早就在二人之间约定俗成，要是九和安歧在某天某一次私下讨论的过程中不拌上两句嘴皮子，那积攒在蛇女内心深处的怒火恐怕就会释放在某位可怜巴巴的路过警员身上了。

“哗啦——”

九和安歧话音刚落，指挥室的帘布便被某个直来直去的龙女一把掀开。

“报告——”

“报告——”

一男一女的报道声突如其来地传入九和安歧夏树的耳中。

“吼哦？你来的正是时候，陈小姐。”安歧从九的身旁站起，面带微笑地望着一脸严肃的陈晖洁。

“日安，安歧姐。”陈走在我的身前，抢先问道，“听星熊说，你在找我们，九？”

“嗯。”

蛇女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办公桌上的作战地图，只从嘴巴里硬生生地憋出一个“嗯”字。

“有什么特殊的任务需要我们单独完成的吗？”

“不，我只是有些事要向你和枫彬语嘱托。”

我:“嘱托？”

“对。陈、枫，你们记住，在这次行动过程当中，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突发事故，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个绝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

“……”

帐篷外，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交相呼应，帘布上人影幢幢，光影陆离。所有的警员都在为接下来的特别军事行动忙得不可开交，只留下了指挥中心里，面面向觑的四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九。”在蛇女手下实习了三年之久的陈晖洁自然而然地体味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当然了，在场的四个人都能听出九督察言语中的迷离恍惚。

毕竟，每一次出任务，我们都总能在队列的最前方看见九和陈的身影。

一位是近卫局的前任督察，另一位则是她所选定的继承人。这也就是为什么，近卫局长官在执行任务时必然身先士卒的习惯会被一代一代地继承下来。

但这回，九的态度明显柔和了太多太多，连命令下属的语气也不再像过往那般强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