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九(1 / 2)

过去

【陈家小姐,奉魏公之命,从现在开始,汝自由了】

“……”

女黑蓑沙哑低沉的声音却如同五雷轰顶般振聋发聩。

此言一出,现场的三位年轻警员便不约而同地瞪大了两眼,我们三个都有些不敢相信黑蓑衣的所言所语。

而在这个寂静无声的狭小空间里,就只有安歧一个人在自顾自地微微冷笑着。

“自由”陈反问起神鬼莫知的女黑蓑,“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禁闭期到此结束了。”靠墙而立的安歧夏树抢在黑蓑说话前回答了陈的问题,“这是魏长官的意思。”

绘绘子:“可是,九督察明明……”

“魏公之命,九和近卫局并无拒绝执行此项命令的权力。”黑蓑一言既出,整个拘留室便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之中,女人的气场是如此强大,她仿佛只需说上一两句话,便能将一场跌宕起伏的闹剧演绎得波澜不惊。

我为龙门近卫局效力了三年,再加上维多利亚留学期间的那段绿营生活,枫彬语的军旅生涯再怎么讲也已有七八年之久了。可就算是见过无数“国之利器”的我,至今也从未体验过如此沉重的威压——这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绝对碾压,在黑蓑的全方位控制之下,连抬头仰望她一眼都是件极其不易的事。

真要从我相对有限的履历中,找出一个在压迫感方面可以和女黑蓑相提并论的人的话,也只有三年前那个企图刺杀我和绘绘子的乌萨斯皇帝内卫,有和她一分高下的资格。

——资格,仅仅只是资格。

“陈小姐。”就在这万籁俱静之时,深不可测的女黑蓑再度发话,“你理应接受魏长官向你等许诺的‘自由’——”

“那代价是什么?”陈抢先问道。

“……”黑蓑顿了顿,“代价便是,若辈必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全身心地投入到近卫局的行动中去。”

“如果是廉政公署的事情的话,我一定竭尽所能。”

“呵,陈小姐误会吾的意思了。”女人冷笑一声,“汝口中所说的廉政公署一事,仅仅只是尔辈在近卫局所要经历的冰山一角而已。”

“”

“我也看得出来,陈晖洁,在经历了异国他乡的众多事故之后,相比起以前那个身为大家闺秀的‘陈小姐’,你确实颇有长进。”黑蓑衣用一种长辈的口吻评价着陈的一言一行,“只不过,汝还年轻,还太过年轻。所以,陈小姐,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请务必听吾一言。”

“【陈小姐,多听大人的话】”

……

【多听大人的话】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只是一时半会儿有些记不起来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您了,安歧警官,鄙人先行告退。”

“不送~”卡特斯的背部像是紧紧黏在了墙壁上一样,高挑漂亮的黑兔子就这么雷打不动地倚在监牢走廊边,神情轻松地望着飘然若烟的女黑蓑转身离去。

“等一下!”

“……”

枫彬语的呼喊声回荡在狭长无光的走廊之间,虎啸之声迅猛震耳,就连那位傲慢无比的蒙面女人都被这孔武有力的咆哮声拉住了双脚。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多听大人的话】

【多听大人的话】

……

这句话是我父亲……我父亲在我上任之前对我讲的。

渐渐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么一副模糊不清的画面——

我好像站在一条漆黑无比的暗巷之中,身上的警服和白色的毛发早已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淋得透湿。

但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东西,重点是,我的面前……站着一个身高瘦弱都与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同样的白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