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六(1 / 2)

过去

不算锋利的刀子几乎是镌刻进了魏彦吾的烟枪之中。

出乎意料的震惊并未能削减我持刀的力度。于是乎,为了防止意外事故发生,另一个黑影便自然而然地现出了原形。

“咵!”

“唔!哈——”

女人的手臂由后部挽住了我的颈脖,熟悉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兔子的天生怪力,我和绘绘子早已有所体会,只是,我没有料到,安歧夏树会出现在这里。

枫彬语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水果刀,两手死抠住安歧那缠绕在颈脖上的小臂,疯狂地想要挣脱卡特斯的无情绞杀。

“咳咳……咳——”

“呼,枫老难道没告诉过你,在龙门要好好听大人的话吗?”安歧俯下身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咬牙切齿,极度痛苦的下属。

“大……人……”我支支吾吾地从口中吐出这样两个大字,因为卡特斯丝毫没有放松的趋势,健硕的小臂好似吞天巨蟒,猎物只要每呼吸一次,它们细长的肌肉便得寸进尺,将猎物的咽喉死死地勒住。

“好了安歧,收手。”

魏彦吾一声令下,卡特斯的严刑拷打才算有所终了。

“咯!咳咳咳咳……呼!呼!”奇奇怪怪的各色声音从枫彬语快速喘气的嘴巴中脱颖而出,咳嗽,呛喘,呻吟……可以说,安歧早已把“强人锁男”这一绝技训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如果她想,她就真的能让一个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在悄无声息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几乎是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难能可贵的新鲜空气。

“不用担心,你的父母很安全。”魏彦吾用衣袖擦了擦印有刀痕的烟杆,“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们,更是为了保护你。他们安然无恙,他们在未来等你。”

魏彦吾:“你不蠢,枫彬语,但你必须知道,接受了残的代价究竟是什么,我们的敌人潜伏在暗中,他擅长打感情牌,如果让他轻而易举地劫持了你的父母,你现在掌握的力量又为他所用的话……”

“咳——哈哈哈,哈,为他,所用……”

“”

“从一开始……从我回到龙门的那一刻开始,咳咳……你们就计划好了一切。”我搀扶住沙发,在安歧夏树的时刻注视下,浑身颤抖着慢慢坐起身来,“维多利亚的袖手旁观,乌萨斯的打击报复,这些都在你们的意料之中,所以,你们就顺藤摸瓜地让我接受了残……”

“对。”面对枫彬语恨之入骨的反驳,魏彦吾的回答则显得异常的平静,几乎是无缝隙地跟随问题而来,沟壑纵横的脸上,那一抹冷冷的哂笑透露着政客的冷血无情,“我说过了,这是龙门和近卫局的决定。”

“那好,魏彦吾,我从来没打算过替你卖命,为你效忠,对你口中那些不知所云的敌人也不感兴趣。”我大口地喘着粗气,无尽的怒火充斥在我的脑海和胸膛之中,“残选择了我,我也就直接决定了她和我的生死存亡,如果你敢……或者已经伤害了他们!我就和它玉石俱焚,在我身上,你什么都得不到!”

“可以。”

……

……

这次沉默的人不仅仅只有枫彬语,就连站在一旁的安歧也瞪大了眼睛。

我原本以为,魏彦吾会拿出什么更加致命的筹码用以威逼利诱,例如陈,例如绘绘子,例如我的那位富婆知己,她们在枫彬语的生活中也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

可枫彬语预想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更加恐怖的事情。

“你一向敏感多情,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一次,用不着多想,枫彬语,这次是真的可以。”魏彦吾抄起手,翘上腿,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现在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