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1 / 2)

现在

龙女站在冰冷透明的玻璃之前,看着手术室里的一切。

她一眼就能从人群里认出主刀的医生。

在一群环绕在手术台周围的白衣天使之中,那菲林的淡绿色长裙是如此的端庄优雅,温文尔雅。

“止血钳——”

猞猁抬起手,一边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台上满身是血的伤员,一边则面无表情地向一旁的医护人员索要着手术用具。

滴滴冷汗出现在凯尔希冷峻平静的额头上,手中的手术刀和止血钳却没有一丝犹豫,它们交替着,在枫彬语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来回舞动。

刺眼的手术灯反射出白铮铮的银光。

心跳仪上的线条一平一起,微弱的滴答声回响在宽敞明亮的手术室中。

一块块被鲜血染得赤红的纱布跌落在洁白无瑕的地板上,让本就嘈乱的手术室变得更加阴沉和压抑。

陈聚精会神地凝望着手术台上眼眸禁闭的枫彬语,听着心跳仪那颇有节奏的响动。

她情不自禁地将纤手放在玻璃之上,眉头紧皱地想着什么。

等待她和枫彬语的会是什么?

是一墙之隔

还是阴阳相间

她不知道。

她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枫戴有氧气面罩的惨白脸颊,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怪我……”

“我为什么要……”

……

……

很可惜,自责与悔恨挽回不了什么。

……

……

三个小时过去了,抢救还在继续。

手术台周围的每个医护人员都早已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清理血迹,缝合伤口,穿针引线。

每个人都像机器那般,小心翼翼地重复着枯燥且艰难的动作与步骤。

鉴于伤员的严重病情,他们只得轮流作业,以补充早已接近极限的精力和体能。

只有凯尔希一个人在不知疲惫,全神贯注地持续着手术。

只见她掌中的手术钳微微颤动,一块满是血污的铁片便从枫彬语的身体中“脱颖而出”。

“是榴弹破片,马上止血。”

医生面无表情地命令着身旁的医疗干员,脱下了鲜血淋漓的手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手术室。

凯尔希走得比平常要匆忙许多,因为知道,她要求要见的人,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

“吱——”

自动阀门应声开启。

白发苍苍的医生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抹茶色的眼眸与门外那双锐意锋利的赤瞳交相呼应。

“医生……”星熊连忙走上前去,“辛苦了,枫彬语他……”

“很糟。”猞猁早已料想到了星熊脱口而出的问题,可自始至终,她哀怨的双眼从没有离开龙女半步。

陈晖洁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束手无策,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自责与痛苦。

凯尔希的目光里没有以往的忧愁,只有严厉充斥其中,像是在对她陈晖洁说。

“看看你都保护了些什么?”

……

……

星熊:“这……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医生。”

“呼,跟我来。”

凯尔希转过身,向手术室内走去,头顶的白炽灯印衬着她修长纤细的腰肢与洁白如玉的大腿,银色发梢与浅绿长裙在空中旋转,只留肩部的源石结晶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对,她是感染者,可这完美身材之中的败笔,却给神秘莫测的医生增添了无限姿色。

对女人来说,年龄是一种惩罚。

可就凯尔希来讲,岁月是战士身上的伤疤。

陈和星熊随她的脚步走去,她们并没有进入手术室,而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