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1 / 2)

现在

“啧!”

萨卡兹咄咄逼人的进攻将枫彬语压制得动弹不得,瞻前顾后。

“咳!”

疼痛感随着不断撕裂的伤口愈发强大,迟钝下来的神经没能防下的拳头。

女人瞅准时机,一记左勾拳,不偏不倚砸在了枫彬语的胃口中央。

雪虎痛嚎着向后退却,但萨卡兹可不会见好就收,更加致命的进攻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

“噗通!”

凭借着现有的力量优势,弹开了枫彬语的匕首,亮堂堂的刀刃镶嵌进了沿途的泥土之中。

“哗!”

两人像是短兵相接的战壕奇兵,用尽了周遭的武器——刺刀,钢盔,石头,军铲,使出浑身解数,在泥泞的壕沟里摸爬滚打,只为了取走对方那强似蟑螂的生命。

用拳头,用爪子,甚至用牙齿,他们合理地使用着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即使眼冒金星,嘴角流血,灰头土脸,也不会松懈一下。

“哗啦!”

“嘶!”

好险。

锐利的军刀划过我的脖子,在左侧留下了一道刺眼难看的创口,这一刀虽然不曾致命,可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深红的血液呈断面状流入我的衣领之中,本来就沾染上灰尘的领口慢慢变得“五彩斑斓”。

杀红了眼的两个疯子倾尽怒火。

死斗,是战壕白刃战的缩影。

压倒枫彬语,双手按住刀柄,狂笑着要将刀刃贯穿敌人的胸膛。

枫彬语则紧握那把“望眼欲穿”的军刀,任其割破自己的皮肉,任温热的血水顺着刀刃,浸湿自己的衣物,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步步紧逼的刀尖,那闪闪发亮的刃头似乎刻画出了自己现在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人是——脆弱的——枫——彬——语。”萨卡兹骑在菲林的身上,含糊不清地说道,“血会流尽——痛会抹去——然后,你会丧命——”

“不要把人命——这种东西看得多么宝贵。”狂暴状态下的有多么丧心病狂她改变重心以加大力度,还要将自己这副狰狞丧病的面孔贴在你的眼帘上——她要让死去的人在地狱里也不得清静,因为每当他们闭眼,脑海里呈现的,都会是这张恐怖病娇的魔鬼面貌。

只有魔鬼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咔咔咔咔——”

骨头的摩擦声吱吱作响,映射着萨卡兹峥嵘面目的军刀在一点一点地接近枫彬语的皮肉。

“你该——庆幸,因为这世上的很多人——都一心求死,可他们——没一个能心想事成。”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因为持续不断的增压与施力。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形下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刺痛感开始出现在肋骨与皮肉之间,血液溢出指尖与指缝,点点滴滴,洒落在布满灰尘的衬衫上。

感受到了。

感受到尖刀刺破皮肤的表层,宛若蚂蚁的啃食,尖锐而酸痛。

“我原本——以为,唔,以为——你很聪明,.”

“哈啊?你还有力气和闲心说话”

“.所谓的道德——”枫彬语重操旧业,费力而又娴熟地充当起了谜语人的角色。

“为仆则忠,为主则殆,这就是所谓——道德。”

言罢,枫彬语吃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一个颇为瘆人的微笑。

“你t在……”

萨卡兹刚想破口大骂,却无意间察觉到了枫彬语的言外之意。

仆,主。

谁是仆孰为主

她和塔露拉吗?

不可能,枫彬语和她是一类人,自然也就知晓,她不可能低声下气地放下萨卡兹的尊严,改认一个十恶不赦的阴谋家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