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1 / 2)

“不,塔露拉。”

“”

德拉克似乎很是惊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历经苦难的枫彬语能够回答得这般“斩钉截铁”。

“塔露拉,你是对的,神不会有错,犯下罪行的,只会是肮脏自私的,人的本身。”我捂了捂灼热刺痛的伤口,果不其然,涓涓细流的血液也同样牵上了我的左手,“人是神创造的,而神——他创造了一个不知悔改,混淆黑白的物种,一个不断犯错,助纣为虐的可伶生物。”

“我会有耐心的,枫,在一切结束之前,说出你的想法。”

“那么,为什么,在人类播下累累恶种之后,神没有出面阻止,只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他们自作聪明,一步一步走向堕落和毁灭”我当然知道塔露拉想干什么,她的一言一行单纯得就像一面镜子,只不过镜中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

要多说话……

对,多说话……

让塔露拉和陈保持一段距离。

让一个人相信好友,至亲,乃至是爱人的改变,最好的方法,就是勾起她心中最美好的回忆,让她想起“美好”童年那些斑驳陆离的碎影。

让她拥抱原有的美好,然后,活生生地让其所爱之人的可恨一面暴露无遗。

无论作何努力,这样的亲情和爱情,都是那样的无可救药,无能为力。

我在等。

等她出手。

等她安耐不住,想要先下手为强的那一刻。

我不指望陈能够理解,她现在一定还心有余悸。

但我希望,在此之后,她能接受,就像这十余年间无可奈何地接受枫彬语的改变——从一个心地善良,束手无策的三好市民,变成杀伐果决,残暴不仁的影子杀手。

陈已经做出了选择,即使是在极度冲动和主观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她依旧要承担后果。

她选择在最不该见面的情况下直面塔露拉,希望得到答案,甚至天真地希望能劝自己原来的姐姐回心转意。

但陈晖洁从不领会他人的心意,无论好坏。

所以,我要让她好好看看,看清楚这个名为“塔露拉”的躯壳的真正目的和可恶嘴脸。

即使,要以命相搏……

对了,我对德拉科讲述的故事讲到哪儿了?

哦,对,我是不是讲到了“神对人类的暴殄天物熟视无睹”这一部分了

“所以,塔露拉,在无数的天灾人祸发生以后,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塔露拉:“是什么”

“上帝死了”

……

……

难能可贵的沉默里,却暗藏杀机。

“唔……”

在我的暗自阻挠下,陈没能再度拔出赤霄。

因为那样永无休止的打斗是毫无意义,不切实际的。

就像一个情场失意的浪子,企图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那只是不愿面对现实的假象。

别做徒劳,陈。你已经选择了面对。

“哈……哈哈哈哈……”

塔露拉悠扬的笑声回荡在烟环雾绕的战场上空。

这笑容又让我想起了某个,理应被千刀万剐的萨卡兹雇佣兵。

居然也会有这一天,塔露拉的笑,会和的相差无几——包含着对事在人为的讽刺和鄙视。

塔露拉:“萨科塔用来烧人的十字架在静静地等待着你,枫。”

我:“对,如你所愿。”

“人,从生下来伊始,就要用其一生,偿还那些无穷无尽的罪孽,你为何特立独行?你又有什么资格?祈求吾主恩赐与你?”

开始了,这种颇具颜色革命内涵的话语。有一说一,这家伙离家出走后,居然没去拉特兰公证所某个传教士的一官半职做做,可惜了她那副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