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1 / 2)

过去

那腾飞的附魔匕首,像是什么?

暴徒们丢出的莫洛托夫燃烧瓶

展翅翱翔的黑色巨龙

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以至于,我完全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死神的镰刀,挥向了面前的恶蛇。

“轰!”

“啊啊啊!”

那老头尖叫起来,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飞刀不偏不倚,穿过科西切握有压力装置的手部。

穿透,燃烧,湮灭,散发出铁水的腥臭与人肉的焦香。

装置与人手,转眼间化为乌有,炸弹也并未像事先说好的那样发光发亮。

“……到底……”眼中,闪耀着星星火光,在漫无边际的长夜里如梦似幻地燃烧,绽放,宛如节日里的烟火,斑斓闪耀。

“哗!”塔露拉飞跃而出,黑黝黝的长剑,直指白袍老人。

“噗!”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乌萨斯军队的制式装备,9三棱刺刀,假如在战场上,你被这种匕首刺中,恭喜,头彩。刺入躯体八厘米以上,那么抱歉,军医就只能祝你好梦了。”

好久以前,黑面无表情地对着教科书棒读,就好像乌萨斯军队的武器并没有制造出自己背部的伤口。

贯穿伤到底有多恐怖,看看面前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就明白了。

我头一次目睹这样血腥的画面,长剑毫无保留地穿透柔软的皮肤,将红色的剑刃露于外部,白花花的肌肉组织蹦出表皮,随即又被泉涌而出的鲜血浸润。

“……”

“……”

塔露拉的“养父”在尖叫,哀嚎,可我,却什么也听不到,耳鸣愈发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

一遍又一遍,我质询自己,可总是想不出结果。

报复这老头十余年的虐待

不知道,你怎么晓得,科西切对她做出过非人的举动

追忆起儿时的美妙回忆

不应该,那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她真的想得起来?现在的她,并非我记忆中的塔姐姐,却更像是另一个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哈……哈哈哈……”她扬起嘴角,微露贝齿,痴狂地笑了,丑陋,狰狞,像是杀欲得以宣泄。回到龙门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依旧会在梦中瞥见这恶魔一样的笑容,最终又浑身冷汗地从床上惊醒。

趴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塔露拉痴笑,举剑,一刀又一刀插入地上那具死尸的身体,触摸这条已经汇在一起的血河,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哐当!”是武器掉落的声音,那把红白相间的刺剑由塔露拉的手中脱落,突兀地掉在地上。

“呼……呼……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属于这条疯龙的虐杀终于结束了,只留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一具“百死不僵”的尸体。

科西切瞪大了血丝遍布的双眼,夸张地长大嘴巴,一拥而上的血液浸湿了这副死不瞑目的颜面。

“哈……哈哈……”跪在尸体前的她,还在笑,像是种解脱,绵延在这烽火四起的黑夜里,如怨鬼哭鸣,声声不息。

“……”我无法理解,侥幸之余,这依旧是我遇到过的,最为荒诞的事情。不经意间,又想起某游戏中的主角,毫无征兆地死在了敌人的高尔夫球棍下,还有我坐在电脑前,那句满腔怒火,义愤填膺的“hatthefuk!”

科西切死了。

死于一场“乌龙”。

“咳!”我咳出一滩血沫,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托着那条一瘸一拐的小腿,慢条斯理地来到那具千疮百孔的尸首面前。

血染白袍,支离破碎,除此之外,我便再也找不出任何足以形容这副惨象的词语。

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