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陈慌了(1 / 2)

叶晨看了眼肖建彪,然后开口问道:

“我刚才跟你怎么说的?”

“您让我把饭钱和打坏东西的钱结清了再走,我都结清了啊!”肖建彪回道。

叶晨手指了一下陆中庸,然后开口说道:

“那他算怎么回事?被你的人撞伤就白撞了?虽然他不是个东西,你们也不能不管啊,赶紧带他找个诊所去看看。”

“哎,文爷,我们这就去。”肖建彪赶紧过去一把扶住了陆中庸,花猫儿这时候也缓过劲儿来,看都不敢看叶晨一眼,跟着自己的老大离开了。

陆中庸心里慌的一比,他最怕的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心里把文三儿的八辈祖宗都给拎出来骂了一遍。

酒馆里的众人一想到叶晨刚才暗骂陆中庸不是个东西,心中也是暗暗的好笑,心说这货还真记仇,以后可别得罪他,要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让他给来一下,实在是犯不上,自己可没有肖建彪的体格。

“走吧,老侯,陈掌柜不是有事找我吗?”叶晨开口说道。

老侯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身上打了个寒颤,急忙跟在叶晨的后面走出了酒馆。这时的老侯再没了往日的跋扈,那个肖建彪是什么人,是三合帮的当家,被文三儿给治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他只不过算是个给掌柜的打下手的,甭说跟文三儿,就是跟肖建彪都没可比性,再跟文三儿犯各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老侯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凑近叶晨推心置腹地说:“老文哪,我看出来了,您是条汉子,我老侯眼拙,平时要有什么得罪,您还得多担待,往后要有用得着我老侯的地方,您只管言语。”

叶晨瞟了老侯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老侯呀,您往后少在掌柜的那儿敲锣边儿上眼药儿我文三儿就知足喽……”

老侯有些尴尬:“看您说的,咱老侯是那种人吗?”

“把吗字儿去了,你是那种人!”叶晨说完也没理他,朝着陈家的铺子走去。他知道陈掌柜的从白连旗手里收到了马湘兰王稚登的《兰竹图》,这副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东瀛鬼子过手,那简直是一种玷污。佐藤英夫,等着我,咱俩先过过手。

饿的心发慌的白连旗躺在土炕上瞅着天棚发呆,突然从天棚上传来了吱吱的叫声,本来就饿的心烦的白连旗顺着炕下面捡了只破鞋就朝着天棚扔去,纸糊的天棚瞬间就被砸了个窟窿,耗子掉下来的同时,一个盒子顺着天棚也一起落了下来,砸在了白连旗的头顶。

白连旗的一双耗子眼顿时亮了起来,得,今儿个的饭辙有着落了。他趿拉上了鞋,手捧着掉下来的装着楠木盒子的包裹,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闹市口,找到了正在摆摊儿卖糖葫芦的德子,让他收了摊儿,陪着自己去了琉璃厂的聚宝阁。

陈掌柜上下打量了一眼两位客人,这两位爷穿得很寒酸,长衫破旧,鞋子上还有补丁,走在前面的那位爷胳肢窝里夹着一个长条状的木盒子,陈掌柜久经历练的眼睛一眼就看出,这盒子是楠木做的。

陈掌柜连忙招呼伙计上茶,“聚宝阁”上茶是有讲究的,全凭掌柜的手势,掌柜的举手时手心朝外,则上隔年的花茶。若是掌柜的手心朝内,则表明来了贵客,一定要上清明前的“龙井”新茶,今天陈掌柜的手势是手心朝内。

伙计上茶时心里还在嘀咕,这两位客人穿得比叫花子也强不到哪儿去,凭什么要给他们上好茶?

陈掌柜的从进门就一眼看到了白连旗胳肢窝里夹着的楠木盒子,别看这两个人穿的寒酸,架子在这儿摆着呢,对这类人他可是太熟悉不过了,自打成年就在琉璃厂厮混的陈掌柜的就喜欢的就是这类人,因为他们是破落的八旗子弟。

这种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败家才是他们的强项,可以说琉璃厂的鼎盛,跟这群八旗子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盘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