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从中感受到一股温暖如春风般的感觉。
心安,温馨。
而这种感觉自己这十多年来只从一处方感受到过,那就是在西洲高昌城内的一座宅院中。
“杨老先生。”终于明白金光是从何而来的隋朝呢喃喊道。
仿佛是在回应他一般,骤然间金光大作,圣洁万分,将整座心境的黑雾尽数驱除净化。
继而心境心湖与穹接连,清澈心湖与白云连绵的幕共一色。
一时之间竟然让隋便分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究竟踩在心湖湖面上还是踏在连绵云海之上。
隋便看着依旧呈现幽黑之色的下半身,不知为何一点灵犀上心头,于是他心神一动,无数金光自心境的四面八方如江潮般汇涌而来。
那些金光在靠近隋便身躯半丈之时,化作佛经上的经文,化作道藏中的符箓,化作诗经中的诗赋,数以万计的金色篆文就这般静静悬浮在虚空之中。
有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有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有人法,法,法道,道法自然。
自然也有那句虽千万人吾往矣虽九死其犹未悔。
隋便看着那陈列规整一如书卷中的字篆,嘴唇翕动。
时而诵佛经时而论道义时而吟论语。
当他每吟诵完一句,那句金篆就会飞掠入他的体内,继而他下身的幽黑之色就会消褪去一分。
当他面前仅剩一句金篆仍旧悬浮在他面前时,他下半身的幽冥黑色已经尽数褪去。
此时的隋便全身通透呈现出琉璃之色。
这是清白之身清洗极致的表现。
当隋便感受到体内再无半点污垢邪杂之气时,他对着仅剩的那道篆文,作揖行礼,沉声说道:“弟子隋便恭谢先生厚礼。”
有间客栈的大堂内,当青云觉察到客栈外的黑雾如潮水般退去后,他松了口气,这就表示楼上的某人终于洗出清白之身了。
不过即便它们依旧不肯退去,那场宛若甘霖的文运也可以将它们彻底冲刷洗荡干净。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说道:”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肚量究竟有多大了。”
“青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房玄策狐疑问道。
青云指了指门外,说道:“它们之所以一哄而散是察觉到隋便已经洗出了清白之身,所以只能够无功而返。”
“而洗出清白之身的隋便现在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鲸吞此间间的灵气,继而将其炼化据为己有。”
“而最能够展现炼气士的赋的就是在这清白境吸纳四周灵气的多寡。”青云耐心向他解释道:“寻常的炼气士也就是方圆数丈内的灵气,修道资质稍微强点的可以吞纳十丈的灵气,而赋再高些的就比如作为霜山的内门弟子,在清白境时就需要吞纳周身二十丈的灵气。”
青云一边解释一边笔画道:”大概就相当于半条朱雀大街的长度。”
“至于赋极高的比如作为各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就需要将整条朱雀长街上的灵气尽数吞噬。”
房玄策闻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问道:“那青云先生你呢?”
“既然连那些亲传弟子都已经这般恐怖,不知道青云先生你当初在清白境时又是如此?”房玄策好奇问道。
青云闻言摸了摸鼻翼,说道:“这个不提也罢。”
房玄策眨了眨眼,说道:“想必青云先生的修道资质肯定不会在那些亲传弟子之下。”
老寅听到这番话笑而不语,这位房公子不是修道之人所以他可能不会清楚感受自己口中的青云先生的境界修为究竟有多么恐怖。
能够在短短百余年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