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明,要变天了(1 / 2)

“有。”聂忠赶忙说道,这种宫门守备的大事,没有郕王的敕喻,他怎么敢给呢?

太监擅权掌握空庭戍卫之事,唐中晚期已有血淋淋的教训了。

在朱祁钰的敕喻中明确规定了借的时间和归还时间,若是失期,则可照例擒杀之。

今夜真是处处显得有些怪异,聂忠隐隐约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于谦认真思虑了一番说道:“你把腰牌给兴安吧,顺便让宫里的大汉将军,听从兴安的调遣。”

聂忠神色复杂,点头称是,大明真的要变天了。

宫里的大汉将军负责各个宫门的守备,开关城门,可披甲带刀巡查京城,宫门值守乃是大汉将军的本职。

提督宫门,一直是皇上朱祁镇的大珰金英负责,但是提举宫禁的腰牌在北镇抚司衙门。

现在宫里的大珰、老祖宗要换人了。

于谦不是命令,只是一个建议。

现在是在选边站的时候,选择被俘皇帝朱祁镇还是选择马上要登基的新帝,命运都在自己手里掌握。

于谦再次翻身上马,宵禁的五城兵马司的军士都认得于谦,并没有拦他,他骑着马找到了吏部尚书王直。

王直此时是文官之首,于谦快马赶至尚书府的目的,自然是商量下郕王殿下的条件。

王直听到了于谦的说法,惊骇的问道:“当真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他一听到郕王殿下案头,居然有本李世民的《帝范》,额头就满是冷汗,但是他也只有惊慌,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愁容满面。

王直叹了口气,两手一拍无奈的说道:“请郕王殿下监国是我们的主意,立皇上长子朱见深为太子,也是我们的主意,这不是两头不讨好吗?”

于谦放下了茶杯,低声说道:“兴安带着人进宫了,而且还要走了提举宫禁的腰牌。”

王直立刻摇头说道:“万万不可,唐末时宦官得势掌控神策军,随意废立天子之事,可不能不防!”

“郕王殿下莫非真的如同传闻那样,目不识丁?皇上…他都没有将宫禁之事交给王振啊!”

“那倒不是,用几天就还给锦衣卫了,就这几天,失期则擒杀。”于谦摇头说道:“再说了,兴安,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王直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感情自己想多了。

他认真的思索着。

一阵疾风吹过,窗栏晃动着,天空的明月慢慢的隐在了乌云之下,王直看着窗外,颇为感慨的说道:“要变天了。”

“那就应了郕王殿下吧。”于谦站起身来,他也是想明白了。

先帝只留下了朱祁镇和朱祁钰两兄弟,一个既然已经在敌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也只能暂时应下。

王直也站起身来准备送客,他低声说道:“延益啊,其实郕王殿下有此决断,你心里应该一块大石头落地才是。”

“我初听闻这消息,也是惊骇,但是立刻,我就放松了一些。”

“咱们做的事,可是废立的大逆不道,郕王殿下若是肯背些骂名,这事对延益大有好处,至少不用担心秋后算账了。”

于谦没有回答,他俯首说道:“天色有变,我就不多叨扰了,先行告辞,请郕王殿下登大宝位的事,就请王老师父费心了。”

“好说,我来操持。”王直回礼,拜别了于谦。

朱祁钰在书房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站起身来,然后整个身体十分的僵硬的看着门前。

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娃娃,她们带着惊恐的目光看着朱祁钰。

啊,这…好像是自己的两个老婆?

这两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她们终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