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徐福记你在哪见过?做什么营生的?”

傅小官笑着摇了摇头,“一家小铺子,卖糖的。”

“哦,我们家余福记是卖酒的。在下村有一个酒坊,里面的师傅都是你娘当年寻来的,此行也要去下村,到时带你去看看。”

傅小官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问道“那件事,还有没有麻烦?”

“没有什么麻烦,那贵人还在临江,此行据说是和临江的张记曲记等几个大商家谈一些生意主要是布商和粮商。临江的丝绸极好,临江的粮食产量也算是颇高,只是为父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是一女子前来操作。”

“是什么身份?”

“当朝户部尚书之次女,董书兰。这些日子为父听这几家当家的说,这贵人颇有些手段,倒没有用身份压人,只是行言间有意无意透露出挑选皇商的讯号。自虞朝立国两百余年,皇商多为江南之地,这次却选中了江北真真假假有些模糊,但大家一致认为应当是真的。所以这些日子贵人很忙,想来你这事儿她已经忘记。”

傅大官并没有说半点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京都金陵秦淮河上的那艘叫红袖招的画舫里,胡琴胡大家看过了傅大官的那封手书,沉默半晌,一声叹息,随即修书一封递给了吏部尚书府,并送去了一坛珍藏十年的飘香酒。

然后董尚书看了那封信,喝了一盅酒,给女儿董书兰递了个条子。

条子上写着这样一行字若无伤大雅,便就此揭过。

临江距离金陵颇远,这条子来的晚了一些,董书兰的手下已经动了手,但董书兰在看到这条子之后蹙眉片刻,也派了人去傅府打探了一下,知道那个叫傅小官的莽撞少爷依然活着,知道那少爷不过临江一纨绔,也就再没有放在心上。

再加上傅大官对临江官场的经营,至此,此事便已经风平浪静。

“那贵人不简单啊,方及笄之年,便能操控此等大事,行于这些老商贾之间而游刃有余这就是豪门底蕴,我傅家,任重而道远啊。”

“她有尚书府背景,再有皇商之饼”

“不,”傅大官摆了摆手,打断了傅小官的话,“这些老商贾虽然惧怕官府,但在利益面前,有些东西只要不去触犯,官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至于皇商这才是他们真正在意之处,原本几家大的布商和粮商都曾商议底价,共同进退同分一杯羹,但眼下看来,却渐渐的被这贵人给撕开了一道口子,因为我听说所谈布价比原定底价已经降了一成半,而粮价也降了一成。”

前世的傅小官并没有做过生意,这些事情听起来颇为有趣,他问道“这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

“差不多这意思,主要还是考究心里。只要利益巨大,就没有什么坚固的盟约。这是人性,同一锅粥,有人想盛一碗,有人想打一盆,也有人想连锅端走。你看,这就便宜了卖粥的人。”

傅小官沉思片刻,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明白,只是并没有用这种思维去思考商场上的问题,那么这就是自己的问题,又回到了转变思想这个核心问题上。

“两月有余这贵人却还没离开,说明没有达到她的预期,但偏偏这些日子她没有再和商贾谈,反而在接见临江学子,还举办了一场诗会,前几天在临江书院举办的,临江才子所去过半,被美誉为临江盛会。只是,这却实实在在的落了半山书院的面子。”

看着傅小官面上的不解,傅大官呵呵一笑,“高啊这一手玩得实在是高!”

“这什么意思?”

“临江四大布商,张记、曲记、柳记还有黄氏,其中以张记最大,为临江布商行首,也是此次谈判盟约的发起人。但临江书院的背后是柳记,而半山书院的背后却是张记。”

傅小官恍然大悟,“这是顶柳记而踩张记,摆出了车马。”

“是啊,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