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听得揪心，却不敢问，直觉林慧的死可能跟这场火灾有关。

“她成功将那些资料全都带了出来，消防员也很快赶到，将大火扑灭，当时没有人员伤亡，但我还是报了警，警方果然在现场提取到了证物，证明这是一起人为纵火，凶手是实验室的一名科研人员，并且顺藤摸瓜在三天之内就找到了幕后主谋，正是之前跟我有对赌协议的两个股东。”

“我把合成的材料送去申报，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但是一周之后，林慧的身体出了问题，莫名的发烧，莫名的咳嗽，甚至呕血，她告诉我的时候，我的预感就很不好，等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这种预感就被证实了，林慧肺部灼伤，情况非常严重，那天大火，她进去之后吸入了打量的腐蚀性气体，对肺部跟支气管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因为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肺泡损害严重，病情还在恶化，医生束手无策，她在病床上痛苦的煎熬了一个月，去世了。而我，靠着她的研究成果，将公司推上行业的顶尖，同时也彻底在公司站稳了脚跟。”

故事很长，顾淮讲的很慢，那份恩情，他从来不敢忘记，林慧对他来说，不止是一个合作伙伴，更是良师益友，他救不了她的命，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她唯一的女儿宋楠。

那林夏呢？

顾淮的整个故事里，只提到了一次林夏的名字，就是林夏给他推荐自己的姐姐，之后所有的事，再也没有出现她的名字。

林夏作为林慧的妹妹，这么大的事绝不会没有参与，他却只字不提，他说照顾宋楠是因为她是林慧唯一的女儿，那林夏呢，林夏也是林慧唯一的妹妹，更是他喜欢的人，他为什么对林夏讳莫如深，连提她的名字都不愿，这种忌讳，本身就很奇怪。

“你跟林夏接过吻吗？”问出口的时候，戚玥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答案，或者顾淮会给她什么样的答案。

但是顾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第一次是跟谁？”

戚玥一愣，下意识道，“跟你……”话没说完，突然想起来，她跟顾淮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生过小孩儿，对于第一次根本没有任何印象，而她记忆中的第一次，包括她所有的经验，都是跟顾淮，但是说出来，大概没人会信吧。

哪怕她第一次跟顾淮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有多生涩，没有那张膜，他大概也会觉得她是装的。

又是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顾淮抚摸着她的发丝，在戚玥看不到的角度，眼神狠厉，“如果知道是谁，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那个强暴她的家伙，他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

戚玥并不知道顾淮心中所想，以为他在介意自己跟他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心中黯然，轻轻挣开了顾淮的怀抱，岔开这个话题，“后天那个综艺要开录，录制地点挺远的，我已经在附近订好了酒店，所以你要是想让她再住一段时间，我也没什么问题。”

顾淮皱起眉，“不是说月底录制？”

他这才注意到，刚刚戚玥叠的一堆衣服下面是个行李箱。

“提档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收到的通知是这样。”

提前开录通知的挺突然，至于原因，众说纷纭，默认的说法是跟竞争对手的节目撞车了，所以提前了档期。

顾淮冷着脸，并不开心，他前脚回来，她后脚就要走，本来这段时间，两人的感情就出了问题，他急需要时间来修复，结果三天两头分居，这可不是个好征兆啊。

戚玥将叠整齐的衣物，跟日用品放进行李箱内，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将箱子拉上。

“要录几天？”

“三四天，如果晋级了，以后每周都要去。”

那岂不是以后每周都要分居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