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了。
梅念狠狠地瞪着卓枫,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没脑子,不过也没有必要和她解释太多。
“我没时间和你闲扯,我问你,除了那盆神州红雪以外,梅念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梅念已经试探过了,卓枫压根是个园艺刚入门的蹩脚货,那盆神舟红雪无疑是白菊易种出来的,她也没工夫和卓枫多扯,必须得快点问出灵犀剪的下落才成。
“没了,”卓枫矢口否认,过了会儿,又改了口,“还有一些盆栽。”
“我不是问盆栽,除了盆栽和神州红梅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梅念继续紧逼不舍。
“没了,哦,北京郊区还留了些地,”卓枫尽量缩小着农庄的规模,看梅念的样子,应该也不会贪图那么几块荒地的人吧。再说了那个农庄算起来,应该是白菊易老人和梅想共有的,梅家的人可染指不到。
“我再问一遍,还有没有其他的?”梅念已经彻底没耐心了。当年梅想一意孤行,舍弃了整个家族,就是为了和白菊易在一起,梅家最重要的东西,也被她私自带走了。
“没有,这回是真的没有了,”卓枫压根就不记得那把黑不溜秋的剪刀的事了。
卓枫和丰兴夫妻两一前一后地回了家。
才沾了家里的沙发,两人都长叹了一口气。
“老公,我好像惹了麻烦上身了,”梅念的出现,让卓枫再次想起了白菊易临死前的孤苦伶仃,梅念的话,更是加重了卓枫对自己过去几年对老人的冷嘲热讽的愧疚心理。
自从有了务农后的打算后,卓枫打理了半年的天台,辣椒、茄子、西红柿也算是轮流种了个遍,天台上摘下来的蔬菜瓜果也比市场里卖着的强很多(卓枫不知道天台上的瓜果被小鲜动过了点手脚)。
这也让卓枫理所当然地人物为个农民,无论是种蔬菜还是搞花卉,难度应该不会太大。
可今天遇到了梅念和那群专家级别的同学,卓枫才醒悟了过来,她连个最基本的入门都还没完成。
由于梅念好几次口头上对白菊易不敬,卓枫一个不满,就脱口承认了自己是白菊易的徒弟。
不说还好,一说梅念直接就抛出了句,“既然是那个老头的徒弟,那下次来就带着你的作品,如果能得到课堂上过半数学员的赞赏,我就收回之前的评价。”
梅念既然开口说了神州红雪是她们梅家坞的栽培出来的,就意味着她要把水仙收回去。
卓枫当初送水仙参展前,答应过小鲜,在参加完比赛后,那盆水仙就会由小鲜亲自移植到了白菊易的墓前,以作纪念。
为了拿回那盆水仙,卓枫只得口是心非的答应了下来。
“啥?你答应了拿盆栽去课堂展示?我们家哪有合用的盆栽哦,照你说的,梅老师对白大爷的手艺应该很了解,天台上那些白大爷的盆栽是不能送过去了。”丰兴今天外出的结果也不顺利,最近是楼市淡季,房价都被压得很低,房产中介的建议是赶着个楼市里的俗话金九银十,到了九月十月的时候再出手。
可是真要等到九月十月还有大半年呢,夫妻俩眼下都辞了职,干耗上半年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赶在春播前,筹集到改建农庄的费用才行。
“又不是只说盆栽,我也可以随便扦插一些花啊草啊的过去,”卓枫还在替自己圆场,老公都能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不因为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的窝囊心里在作祟嘛。
丰兴没敢搭腔,对于摘把芹菜,都留了一杆子漏叶的人来说,插花那种细致活的可行性只能负数了。
“要不,就把那盆秋海棠搬过去,我看它长得挺精神的,说起来也算是你在打理,”丰兴将那盆秋海棠挪了出来。
这盆花是前年买的,还是卓枫亲自买来的,培土分盆,共分出了两盆,另外一盆去年夏天积水过